水池之水清可见底,几条锦鲤安闲潜于水下,无忧无虑。
冯耀用看痴人一样的目光看着秦墨,随口道:“生于水而葬于水,游于水而眠于水,这便是鱼。”
辩论最磨练人的心智,处于优势中的辩手很轻易思惟混乱,乃至是大脑短路,而冯耀此时刚巧就处于这类状况。
“秦师弟,做人留一线,今后好相见。你我乃是同门师兄弟,昂首不见低头见,你不必如此赶尽扑灭吧?”冯耀的脸上挤出一丝奉承的笑容,声音也变得暖和起来。在这类环境下,他不得不平软。
而即便是秦墨的积分方才起步,也足以让其他弟子恋慕了。一天赚一百积分,但是浅显弟子想都不敢想的。
不得不说,秦墨这一声“冯师兄”叫得很有分量。冯耀既为师兄,又怎能不实施本身的赌约?
“照你这么说,虾、蟹、龟、龙也都是鱼吗?”秦墨反问道。
偶有一条锦鲤仿佛是听到了水池外秦墨的大言,嘴唇微微张合几下,随即又摆动着鱼尾迅疾分开。
秦墨的诘问如魔音普通在冯耀耳边反响,他的大脑一片空缺,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我来替你说吧,如果我输了,你不但会让我趴在地上学狗叫,乃至另有能够踹我两脚,我说的没错吧?”秦墨嘲笑着看了冯耀一眼,“既然如此,我又何需求放过你?”
迎着世人迷惑的神采,秦墨又道:“既然你说我不是鱼,那你就来讲说甚么是鱼?”
李亦菲瞪了秦墨一眼,故作责怪道:“会文酒楼本来就是免费的好不好!”
秦墨并不在乎世人的嘲笑,还是神态自如道:“以是你以为我不是鱼?”
“这……”冯耀神采惨白,向后退了两步,发白的嘴唇颤抖了两下,倒是哑口无言。
“这家伙老是让人担忧,又总能给人欣喜。”李亦菲用崇拜的目光看向火线的秦墨,少女的心如小鹿般乱闯不止,这少年仿佛比她之前见到过的一些天赋更具魅力。
“鲸鱼的名字里有‘鱼’字,莫非你就能称它为鱼?海马的名字里没有‘鱼’字,你是否就以为它不是鱼?”秦墨持续逼问,几近不给冯耀喘气的机遇。
秦墨本不是鱼,但他却通过锋利的言辞逆转乾坤,将本身说成是鱼,并且还没有人能驳斥他,这类抵赖的本领可谓一流。
秦墨公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之前与冯耀定下残暴的比试法则,现在又放出了“你不是我,如何晓得我不是鱼”这等大言。
在失利中反击,由优势中崛起,秦墨的表示完整革新了世人的三观,本来逆袭也能够来得这么完整。
“二百积分,还不错!”秦墨镇静地收起墨香令,然后又暴露一丝苦涩的笑容,“不过间隔一万积分还差得远呢。”
一万积分是进入总榜前一百零八名的底线,而总榜前十又不知需求多少万的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