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神仙，就是数年不食不宿也不会生出大病来，除非被有法力的神仙或妖魔所伤，不然是不会那么轻易等闲就出事的，更不会随随便便的就能死掉。

“最好别让我再问第二遍。”北华神君面向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仙娥，冷声道。

“丑死了。”

我府邸的仙娥和神侍并不晓得我实在是在自我检验，他们皆觉得我是疯了或是痴了，一惊一乍，又是请来天医又是请来药王的，弄得我非常烦心，因而我在寝殿外布了道仙障，让他们谁也不要来打搅我。

“回、回神君，她，瑶兮宫的婉清，碰、碰了一下。”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北华神君普通说话。本来北华神君并不是个哑巴神仙，并不但会发鼻音和冷哼，还是能一字字好好讲出话来的，并且声音还挺……

我顺着那仙娥手指的方向看去，是指那当场吓昏畴昔的那名仙娥。

这些飞升者多数历不了天劫，得不到真正的飞升，做不了真正的神仙，但若想留在天宫里，天宫也欢迎他们。他们只需到点凡宫里报个到，让仙官们记录到花名册里，再领个仙牌，便算是留了。然后颠末分歧程度的训教和学习，通过仙规典的测验后被分到各个府邸和宫殿里做仙娥和神侍。

轻则贬下尘寰，重则灰飞烟灭。我在内心将这句话一字一顿的反复了一遍。

他们无知也并非他们的错误。这天宫里的仙娥和神侍多数是来自尘寰浅有修为的凡人，虽得飞升，但仙修极浅，仙根也极弱。生老病死对他们来讲并不悠远。在天宫当差稍有错误轻则贬下尘寰，重则灰飞烟灭。

“敢问神君，那仙娥是冒犯了天宫的哪条天规戒律？要遭到如此奖惩？”我愤然诘责北华神君，也不管甚么结果了。

我忍不住又看向北华神君。

……

“神君，小仙真的甚么也不晓得。”一仙娥抖着肩俯趴在地，颤声回道。其他仙娥跟着反复那仙娥的话，跟着俯趴在地。

我抵挡不了我那该死的傲骨，唯故意一横，闭上眼认命。可就在我筹办闭上眼时，北华神君冷哼了一声，我看到他视野看向我头顶上方，又用一种我看不透的眼神带着不屑将我高低打量了一番，然后三个字飘进我耳中。

传闻这厮极度讨厌药草味，以是从不靠近灵寿宫。哪天若让我寻得机遇，非塞他一嘴药丸不成。

我不食不语的将本身关在寝殿里足足五日，也没检验出个成果来。我认识到题目是出在铜镜上。我真是痴顽，竟希冀一面镜子来奉告我题目出在哪儿了。镜子是死物，那里会说话。我得去问能说话的，还得是有思惟的。

“你们当中谁碰过它？”

北华神君本要挥袖拜别，见我俄然跳出来要为那仙娥打抱不平，愣住脚，回身向我，又是那副傲慢与不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