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在信里体贴了她几句,不过不管如何也不能袒护朱砂写这封信,又费经心机展转送到她手里的首要目标,朱砂但愿她能跟她一起去帮手齐王,如果带着监察处的人一起去,那天然就更好了。
“要复书吗?”杜飞白看着苏合烧信的行动,提起铜壶,稳稳地注水洗濯茶具。
很厚的一沓信,几近能够装订成一本书了。
当然,苏合那点忠君爱国之心,比起他们师兄妹从小一起长大的交谊而言,是不算甚么的。
杜飞白说话喜好绕弯子,因而苏合耐着性子陪他喝了三道茶。
齐王估计也是晓得这一点,即便在夹缝中扼守端池郡,也死撑着不肯返来称臣。
因为苏合的腿伤拖慢了路程,到金陵没多久就收到了南星的复书。
“杜大哥。”苏合苦笑,“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今后你不要再沾这类事了。”
如果最后齐王带着军队来投,苏合管不了那些国度大事,但保下师兄师姐还是没题目的。
岳清歌看了一眼苏合,眼神里带着一丝引而不发的调侃,然后慢悠悠地去停马车了。
想到这里,苏合又皱了皱眉。总感觉师兄跑去帮师姐也不是甚么功德。
苏合翻开盒子,内里的东西很琐细。有一本孤本的医书,另有些钗环金饰之类的小玩意。
苏合愣了下,看向岳清歌,“岳大哥。”
时候久了,江韶垂垂年长,始终得不到回应,少年时的热忱也就垂垂会淡了吧。
苏合自从在江韶面前装无辜以后,在岳清歌面前就不如何敢提起江韶。
如果最后灭于陈国之手,苏合鞭长莫及,师兄师姐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千里迢迢从金陵叛逃,超出两军阵前,在战乱中逃到西北的端池郡,朱砂时到现在竟然还这么天真。
但是朱砂既然晓得这封信不能用监察处的渠道送到她手上,而要展转通过杜飞白,莫非就猜不到苏合现在对监察处的掌控力并不敷以来去自如?
苏合拆开信,认出是朱砂的笔迹。这么久都没有师姐的动静,终究收到一封信,苏合内心还是很冲动的。
不过这也说了然朱砂这几年应当过得真的不错,不然也不会还保持着这份天真傻气。
苏合与岳清歌回到监察处的时候,收到太医宅邸那边的人传话,说江韶来拜访苏合。
监察处的事情上了轨道今后,跟杜飞白一介贩子也没甚么公事上的来往。特别是杜飞白结婚以后,苏合与他一方成心冷淡,一方成心避嫌,也就更加不联络了。
终归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过人垂垂长大,也就垂垂明白,很多事情不是日夜思虑、尽力,乃至冒死就必然能获得本身想要的成果的。
苏合揉了揉眉心。天子陛下礼贤下士,是不是明君苏合不好判定,但起码也算是对她赏识汲引,又一向礼遇有加,给了她极大的权限。苏合固然最开端无所谓尽忠谁,但到现在分开,老是一种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