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仓猝地解释道:「我,我不晓得如何和妳說,但,但我…」
墨蝶唤了声爷爷,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呿,不太长人家四岁,有甚么了不起的」
「啊?」于正睁着眼睛看着他,停动手中塞到一半的馒头。
「我不是,甚么天上人」于正说完便低下了头,将筷子和在蔬食中,实在也不是真要镊夹来吃,只是不忍看少女失落的神采。
「那便说来听听啊!」
「那可不能白白便宜你,我若说了,你也要奉告我天上国的事」
少女抿嘴娇笑,回身便捧了个木盘,四五个小碟子载着馒头,和些他从未见过的野蔬、果子一类的平淡小馔,这时他也顾不得丑态,一个劲儿地狼吞虎咽了起来。
「甚么说甚么?」
墨蝶下巴微扬,装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他那里晓得,于正实在底子也不晓得答案。
「爷爷,你这是干吗呢!」
「(如何和她说才好呢?我底子不是甚么天上人,真要住在天上,那是神、是仙;若真有,我还真想见见呢!)」于正思忖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
「昨儿个夜里,你都闻声了吧?」他一边换药,一边说着。
「嗅,嗅,这是甚么茶?」
于正伸了个懒腰说道。
分上,只好待墨老伯诊完了脉,再吃个几帖药,便也就罢了!
「你就是嘛!」
「我不管,天上人和我们一样是人,岂能见死不救呢?」
「是是是(十六岁?约莫也就是个高中生吧?)」于正一面想着,一边对付地答复。
他清算了药箱,捋了捋银须,一面走、一面说道:「你们天上人哪!终归是要归去的,老夫但愿,你甚么别带走,甚么也别留下」说道前面,他不知是在对谁说着:「…是离不开这岛的,如果琴儿、正儿能早些明白便好了」
于正咬紧了牙关,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不竭落下,一条条如蚯蚓般的青筋暴起,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那感受才逐步消停。
「嗯」墨蝶傻呼呼地就要回身出去,但她模糊闻声于正传来暗笑声,才恍然地嗔道:「不对,你、你想狡赖!」
当于正下次醒来的时候,天气已然向晚。
「耐着点」
隔日一早,待墨老伯换过药后,墨蝶便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她股着腮帮子核阅着他,氛围一下子难堪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墨老伯走了出去。
「不,不劳你操心了」于正一骨碌地坐了起来。
「该不是真活力了吧?」
少女将杯子递过来讲道:「这是碧螺仙魁,来」
「既然同时身为高朋又是兄长,我们天上人最最讲究的就是,呃这个长幼…长幼有序,对!长幼有序该听过吧?」
「可,但是如许,如许于正哥不是太不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