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两国若真的打起来,周边的几个邻国不见得会老诚恳实呆着,若到时候趁乱同时再犯,岂不就是当年的局面再现。可惜,当年的那些勇将,有的已经不在了,这几年固然也有一些年青的将领长成,但资格和经历毕竟没法与那些在疆场上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的老将比拟。
女子为他诊完脉后,仿佛松了口气,起成分开。
“西境遥远,地区险瘠,又才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现在若再生战事,劳民伤财,周遭百姓如何保存?何况,苍虞近几年才从战事中脱身,好不轻易有了些安宁的日子,实在不宜再肇事端。”
贺兰宸蓦地浑身一震,这莫名的暗香,平淡却非常悠远,是何其熟谙!他必然,必然在哪碰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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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是变态得难以想像!
但是,别人不体味,坐在上首的惠文帝倒是看得清清楚楚,贺兰宸固然一副聆听深思的模样,眼中却没有甚么焦距,清楚就是在发楞!
“近些年虽说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将军莫忘了,多年前,三个邻国同一时候策动进犯时,我们苍虞的处境!战役之事,能免则免,怎可逞匹夫之勇?!”
但是,凼夷人固然在西境一役中吃了败仗,国力倒是极其薄弱的,若两国真的发作歹战,耐久交兵下来,苍虞不见得能讨到便宜。这也是为何当初贺兰宸破城退敌以后,却没有持续进军,直逼凼夷国境的启事。
这一次,贺兰宸几近是拼尽了尽力,终究握住了她的手。或者,更切当的说,是女子悄悄拉起他的手,细心地将其掩于毯子之下。
“凼夷人狼子野心,犯我西境,吃了败仗后竟然恬不知耻,还想媾和!甚么狗屁和亲,毫不能让他们得逞!再不断念,本将志愿请命,大兵压境,打他个捧首鼠窜!”
世人又等了半晌,见贺兰宸还是不言,心知他夙来深沉,既然不开口,想来心中是已有了本身的考虑,又知他的脾气,便也无人再问,又回到了争辩中去。
贰心急如焚,竭尽尽力睁大眸子想要看清,何如她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视野,由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瞧见那线条美好的脖颈。
一样呈现的,另有阿谁一向看不清脸的女子。
这一瞧,好巧不巧恰好跟他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看来待会儿得好好问问才行!
女子的手很稳,哪怕是面对那些狰狞的伤口时,都没有颤抖过。只是,当他无认识中因为刺痛而低低呢喃一声时,她的手较着一顿,竟然如同哄小孩子般,在他的伤口处悄悄吹了吹气,“别怕,有我在,必然不会让你有事的。”
女子谨慎翼翼地将纱布裁撤,力度那么轻柔,就仿佛面对着的是一件代价连城的青瓷,唯恐不谨慎将它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