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因为庆儿的俄然呈现将她给推了开,萍妃的匕首落了空,却恰好刺进了身后的绣图之上,那本来便只剩下一半残骸的凤求凰,现在,却被匕首一分为二,就连模糊能够看清的凤凰羽翎,现在却再也瞧不见了。
寡情如君王,狠辣亦如君王。
昂首间,一抹明黄衣玦印入视线,庆儿心下一惊,刚要起家,却因行动太大,不谨慎牵涉了伤口,疼得她盗汗直冒。
一旁的北冥风看着面前这副主仆情深的场面,点点头,忽而问道:“你甚么都不要,只要你主子安然?”
“真的?”
一把长剑从后贯穿了萍妃的身材,那素净的红色,将萍妃本就素净的宫装染得更加的夺目。萍妃双眸暴睁,似是不信成果会是如此,但是,长剑贯穿身材的痛,却已经叫她再说不出半句话来,神采顷刻间白得非常,有着点点殷红自唇边溢出。
一听吃的,庆儿刹时便来了精力,几近已经忘了本身还是个病人。
北冥风倒有了一些猎奇,唇边掀起淡淡弧度,幽深的眸直看向榻上的庆儿,等候着她口中的“恩情”。
这里的东西北冥风从未动过,夕若烟等闲便找出了药箱,待扶着庆儿躺在床上以后,便为她细心地清理起伤口来。
庆儿抿唇不语,方才的一幕她也倒是吓坏了,但是当时看着主子有伤害,她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只一心不要主子受伤,现在想起,却也的确惊心动魄。
这里是先皇后的寝殿,前后也曾是一名痴迷于医术的人,故而寝殿内也有一个小药箱,以备不时之需。
顿时候,凤眸膛大,夕若烟不成置信地望着萍妃手中四下挥动的匕首。
夕若烟闻言也是一阵奇特,只听着庆儿说道:“实在奴婢也不想要甚么犒赏,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那就是但愿主子气够平生安然无忧,这便是奴婢但愿获得的最大犒赏。”
不知何时北冥风已来到了面前,夕若烟恍然回梦,想起庆儿的伤口还未经措置,再一看,庆儿的神采已经煞白一片,也来不及多做他想,从速扶着庆儿便转进了阁房。
按着庆儿重新躺在了榻上,夕若烟有些活力,但是她这才发明,本来北冥风竟还在。
“你起来做甚么?”
“皇……皇……上……”
身后响起庆儿的惊呼声,夕若烟还将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子却蓦地被人向侧一推,身子坠地的把柄感刹时传遍四肢百骸,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寒气。
玄公公领命,遂挥手招来殿外的侍卫,不顾眉儿嘶声揭底的叫唤,硬是将她拖离了凤鸾殿。
不过,倘若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如此。
指着庆儿的心口,夕若烟语气间有着难掩的焦急,微一感喟,抬手替她细心机顺额前的碎发,是真的心疼。
为庆儿包扎好,又回身将药箱收好,想起方才那惊险的一幕,夕若烟至今也另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