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婉刚吃了半碗桂花藕粉,正在屋里逗孩子,小家伙一天一个样,小脸已经不像出世时皱皱巴巴,圆溜溜的眼睛清澈洁净,对甚么都充满猎奇。
沐南婉已经晓得事情的后果结果,这会儿把萧池吊起来打一顿的心都有了。可为了将军府的面子,只好打碎牙和血往肚子里吞。
只见钱氏胳膊一顿,立马戏精附体,直接倒在地上哭嚎起来。
“未几,三千两银子便可。”
她一边摇摆动手里的拨浪鼓,一边道:“二房的人呢?”
“此事我略有耳闻,不知老板娘筹算若那边理。”沐南婉面色安静,让人摸不透她的实在设法。
“来啊,我怕你啊!”老鸨拎起裙子就迎了上去。
“这位夫人,明天我是为楼里的姐妹,来讨个公道的。”
老鸨见状,眼神鄙夷更甚,持续道:“事情既然已经产生,我筹算送玉容回磁州故乡,这过路的川资和定居的用度,另有今后嫁娶的银钱,都要你们来承担。”
青楼里有个女人叫玉容,弹了一首好琵琶,但卖艺不卖身,是个清倌。萧池一瞥见那女人,脚就走不动道了,掏空荷包让她弹了两首曲子,然后与朋友把酒言欢。
晓得肇事的萧池,捂着脸就往将军府跑,还号令着没人敢拿本身如何样!
“你……”老鸨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要去踹她。
三两杯烈酒下肚,萧池的眼睛便不受节制,往人家女人的胸口看。几个狐朋狗友见状哈哈大笑,竟然拉着玉容非要逼迫她接客。玉容不肯冒死挣扎,让萧池感受落了面子,他堂堂萧家少爷,要甚么没有,一个操琴唱曲儿的丫头也敢跟他摆谱?
“都给我停止!”沐南婉厉声呵叱。
太丢人了!
她咬着牙,撸起袖子就要去干仗,“你胡说甚么,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恰好那青楼的老鸨是个江湖人,动员手底下的一帮打手,抬着受伤的玉容就去了将军府门口,非要让他们给个说法。
说完,她下巴一抬,眸光凌厉。
老鸨指了指躺在门板上的玉容,嘲笑道:“那小王八蛋差点毁了玉容的明净,要不是簪子不敷利,人这会儿可就在阎王殿喊冤了。”
她为甚么要措置这类破事!
中间的打手瞋目相视,收回威胁的低吼,吓得钱氏一个瑟缩,如鹌鹑般坐在地上不敢乱动。
中间还跟着一脸笑容的花嬷嬷,“您快去看看吧,外头围了很多百姓,这事儿如果传出去,恐怕会影响我们将军府的名誉。”
“一群下九流的东西,我儿子才多大就诱骗他去青楼。如果影响他考取功名,你们掏空家底儿也赔不起。”
沐南婉皱起眉,虽万般不肯,还是让卫七把老鸨拦了下来。
钱氏撸起袖子叉着腰,破口痛骂:“你们还敢向我要说法?那女人瞧着就是个狐媚子,还自命狷介卖艺不卖身,谁晓得背后是个甚么货品!就算我儿子扒了她的衣服,你们能如何样,不就是出来卖的,我还要告她勾引我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