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周娴地府之下，也会因为本身的一意孤行，而悔怨吧！

就算想查明本相，也不知从何动手。

“婉婉，你不要怪我们。”周夫人语重心长，“沐知隅此人，心肠暴虐，又会做戏，操纵你母亲的死赚了很多名声。你外祖父被活生机死，外祖母没两年也郁郁而亡，只剩下你娘舅扛着全部周家。要不是你，你娘舅说甚么，也不会放过那姓沐的！”

沐南婉皱着眉，居高临下看着她：“说，你叫甚么名字，是哪个院里的？这疯女人又是谁？”

难怪周铖这些年都不肯露面，以沐知隅所行之事，他就算一刀砍了这厮，也不奇特！

“舅母，为甚么……”沐南婉欲言又止。

老嬷嬷抹了一把脸，叽叽哇哇乱叫。

老嬷嬷举着棍子的手，仓猝放了下来。

沐南婉眼神凌厉，在她情感崩溃之时，再次问道：“说，你叫甚么名字，主子是谁？这疯女人又是何人，为甚么我在府中从未曾见过。”

“呸！”

说着，她伸脱手就要抓疯女人的头发。

她摆布看看，眼神如贼，滴溜溜乱转。“大蜜斯，你可不要被这疯女人骗了。她叛变旧主，诬告别人，还试图毒害老爷。当年的事儿你太小了不晓得，老奴但是一清二楚的，要不是我们柳夫人宽弘大量，她早就被打死，丢到乱葬岗喂狗了。”

她叹了口气，拉着沐南婉坐下，悠悠道：“当年，你母亲不顾父母兄长反对，一意孤行嫁到沐家。可这天下父母，哪有跟后代置气的，你的外祖母啊，瞒着你祖父偷偷写信送到沐府，可直到你母亲归天，她也充公到复书。”

周夫人摇了点头，“查了，可又有甚么用呢，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

也是，周娴死在沐府，证据早就被人措置得干清干净！

“拯救……杀人啦……”

老嬷嬷气得脸都青了，怒声谩骂：“贱货，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的脸。”

老婆子抖如筛糠，呐呐道：“回大蜜斯的话，老奴夫家姓吴，别人都叫我吴婆子。这疯女人本来是老爷的通房丫环，十年前她谗谄柳姨娘，还用心把二蜜斯推到荷花池。为了获得老爷的宠嬖，乃至不吝……不吝用那种脏药！”

她话音一落，周夫人带来的两位宫里嬷嬷，撸起袖子就要上手。

那疯女人却咯咯笑了起来，因为没有声带和舌头，她的笑很奇特，像是破了的风箱，令人浑身不舒畅。

本觉得疯女人会狠恶抵挡，没想到她只是看了一眼，便非常顺服地被沐南婉拉到一旁。

沐南婉听完，只感觉不寒而栗。直觉奉告她，事情没有这么简朴！

清脆的耳光响起，连沐南婉都被吓了一跳。

她实在想问，为甚么这么多年，周家都对“沐南婉”不管不顾，直到她火烧祠堂后，才真正站在她这一边。

这类感受就像完整入戏，她就是沐南婉，沐南婉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