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月朔时惊诧,虽对晋朝皇室所谓非常不满,但司马氏乃是中原正统,虽说良禽择木而栖,但胡人朝廷是千万不能投奔的,若要将诡计狡计又非男儿所为,司马氏可否扶起,本身心中殊无掌控,一时有些犯难。
云山先生闭目深思半晌,缓缓展开眼道:“你这境遇当真是世所罕见,如果你放心作个故乡农夫,到也可安然一世,只是一只脚踏入江湖,便身不由己。玄天真气乃是凌云派一等一的内功心法,左道练法向来被视为求速成的捷径,凌云派左道练法走火入魔的弟子不在少数,你不但练了,还悠长练习,这还不算,还将这些年积累的真气尽数集合在丹田以内,虽治好你的内伤,却又埋下天大的后患,天赋真气乃是一柄锋利绝伦的利器,虽可治好你的内伤,若要取你性命,却也在朝夕之间。”
云山先生浅笑道:“天下士族,皆是抱有这般胡想,殊不知晋朝皇室早已腐朽不堪,现在建康朝廷偏安江南,忙于内斗,唯求自保,哪不足力北伐中原!”
李云初心中错愕不已,他尚不知本身材内的天赋真气竟是一柄既可伤人亦可伤己的利刃,云山先生淡淡笑道:“丰神老道跟你爷爷也真是称得上莫逆之交,竟不吝统统代价,信中托我为你撤除体内的隐患,那这柄剑你是要还是不要?”
云山先生面带赏识神采,又面含肉痛道:“好男儿捐躯为国,金戈铁马,争的是谁的天下?这司马氏自相残杀,自毁长城,可还值得好男儿为之身故相报?”
李云初道:“长辈筹算下山去赵国都城襄国,送柳师妹回家,鄙人再南下浔阳,去清查父母下落。”云山先生点点头道:“赵国都城已迁至邺城,现在天下大乱,赵国海内并不承平。”
李云初听到此处不由得心中忿忿不平道:“胡人乱国,民不聊生,当真该死!”云山先生眉头一挑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李云初道:“现在朝廷在建康再续晋朝鼎祚,天下有识之士当南下江南,帮手晋朝皇室北伐中原,驱除鞑虏,一统中原!”
云山先生捋捋髯毛望着门外喃喃道:两条路你终究还是挑选断掌纹的乱魔之路。李云初只觉云山先生口中念念有词,但尚未听清,问道:“先生您说甚么?”云山先生道:“没甚么,不知你接下来有何筹算?”
李云初正襟端坐道:“鄙人对此已迷惑多日,内功修炼讲究凝神聚气,汇百川之力,冲受经脉停滞的穴道,太师叔祖令长辈八脉练气,当真是四周反击,八脉散气,时至本日,长辈内功还是停顿迟缓,还望云山先生为长辈答疑解惑。”
云山先生持续道:“现在之计,唯有自赵海内部分化,方有能够成绩大事!”
云山先生神采黯然,苦笑道:“天下有此大难,实为汉民之大不幸,现在汉庭陵夷,胡人兵锋正盛,不成正面取之,谋之当以诡道。”李云初年青气盛,血气方刚,只想披甲上阵,大败诸胡,一显男儿义气,迟疑满志道:“好男儿当捐躯赴国难、死疆场,骠骑将军有言‘匈奴未灭,何故为家!’吾辈先人当服膺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