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手术刀拔了出来,带出连续串的血珠,狠狠刺进他的掌心。
春静看着这血腥的一幕,瞳孔微微缩。
“还是……这只?”
还没病愈的身材是脆弱的,叶锦潇捏住她的胸口穴位,“深呼吸,别急喘,明天的药喝了吗?”
一旦承认,就会将柳侧妃牵出来,他还收了柳侧妃的好处,如果出售柳侧妃的话,柳侧妃绝对不会放过他。
“没有!没瞥见!”王五立马点头。
“我问你,前天早晨你在那边。”
本来大师都能有安稳的糊口,幸运的故里,可当亲眼看着爹爹咽气的那一刻,还在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她要乖乖的,不准奸刁,必然要听娘亲的话……
王五身材一僵,谨慎又迟缓的抬开端,是一张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面孔。
直接捅进他的大腿。
“前、前晚……前晚我、我当值,我守夜……”王五仰着头,逆光的方向不太看得清女子的脸,却能感遭到那双眼睛幽深、幽冷,裹挟着的寒意,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威压罩在身上。
好痛!
她眸子微眯,提步朝着那边走去。
“方才跑甚么?”
“昂首回话!”
十指连心,可谓剧痛。
王五后背一僵,捂着剧痛的左腿腿弯,痛得他如何也站不起来,更慌的是内心。
叶锦潇看着他的眼睛:“取药的话,一来一回,顶多数刻钟就够了,可我方才问的是那晚有没有人,问的是一整晚,你否定的那么快,是心虚么?”
“啊!!”
“哦?”叶锦潇勾唇,“既然那天早晨是你守夜,可曾瞥见有谁偷偷进过储药帐篷?”
沉痾区的边沿,冷僻无人。
莫名的,从心底产生几分惧意。
咳得脸颊通红。
翠儿呛咳着点头。
“我不晓得,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放开我!”
“啊!”
“潇姐姐,他会死吗?”小丫头纯真地问。
春静微微一笑:“就在前面,快到了。”
“那天早晨,究竟是哪只老鼠吃了熊心豹子胆,去偷我的东西?用的是这只手么?”她握着血淋漓的刀子,含笑刺进他的另一只手。
见过叶姐救人的模样,纤纤素手、悬壶济世,现在却像无温无感的妖怪,沾了一裙摆的鲜血,唇角却抵着杀人不眨眼的笑。
“啊!!”
叶锦潇直接抱起她,回储药帐篷那边,翠儿娘刚把药煎好,将翠儿交给翠儿娘,翻开帘子出去时,扫视到一抹熟谙的身影。
柳明月仗着聿王撑腰,算计她便罢,可这兵士也敢谗谄她,真当她叶锦潇是好欺负的,甚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踩她一脚?
“说,是谁偷了我桌上的东西?”女子嗓音极寒,仅用一只脚踩住他,就跟钉子钉住砧板上的鱼肉似的。
“潇姐姐,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我好想回家。”小丫头的声音有些失落,“大师都生了病,我爹死了,张婶儿死了,小胖哥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