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捏了捏手中的袖帕，再昂首时脸上仍然是一片感激之色。

李妈妈还没开口，温芸就疾步走进屋中，她朝赵氏福了福了身，才不满地对李妈妈道：“李妈妈，你这是如何回事，我不是让你去拿几出身子换洗的衣裳，你，你如何能去盗窃？”

很快，去找管家的人都返来了，管家也跟在身后走进堂内。

“你好大的胆量，竟然觊觎二公子的东西，你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哎呀，衣裳，那可都是给世子的新衣裳啊。”

管家说二公子的那边送过来的衣裳，那就是二公子不要的东西了。

繁华的世家会有一个不成文的旧例，主子穿过的衣裳只如果主子不想要了，或者有破坏了，主子城阛阓中收放到库房里。

温芸得了动静时，李妈妈已经被扭送到赵氏跟前。

面对丫环的指责，李妈妈神采更是镇静，“我，我没有，我没有偷……”

“二公子的东西都是顶好的，包管世子穿了舒畅。”

那丫环看李妈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又看了眼水里的衣裳俄然大喊，“好你个老贼，你竟然敢偷二公子的衣裳！你好大的胆量，我就说你如何鬼鬼祟祟的，本来是在做贼！”

她起家捡起地上被水泡过的衣袍看了看，“这些衣裳固然保存完整，可也还是能够看得出穿过的陈迹，李妈妈，你诚恳奉告我，这些衣裳你是从那里得来的？”

李妈妈满心屈辱地接过承担，脸上陪着笑，“多谢，多谢管家。”

赵氏坐在主位上，周身都是当家主母的威仪，“管家，李妈妈说，半个时候前她到你那去拿了些衣裳，可有此事？”

“李妈妈，你，你竟然去要二公子的衣裳？”赵氏还没开口，温芸就叫了起来。

丫环这一喊，就有人朝这边来了，一个个激愤的将李妈妈抓了起来。

那撞人的丫环看衣裳飞了也有些心虚，“你此人如何走路不看路的，鬼鬼祟祟的你要做甚么？”

李妈妈哽咽道：“回世子妃，这些衣裳都是管家拿给老奴的，管家说，二公子这些衣裳都是顶好的，世子必定会喜好的。”

赵氏的院子在后院最居中的一隅，院子前后南北通透，院落的四周是由精美的砖石和木料构建的，院内尽是经心修剪的花草，一朵朵富强的花儿竞相开放，色采斑斓，如同一幅活泼的画卷。

“给夫人存候。”

主子的衣裳哪怕是有磨损，花腔老旧了，但对主子或者平常百姓来讲那也是一辈子都不必然能碰到的上等品。

李妈妈身子一个趔趄，手里的承担就飞了出去，承担里的衣裳都尽数地落到了水里。

这丫环是在二公子谢云泽院子里当差的，这些衣裳她在谢云泽身上见过，一眼就认出来了。

管家见着李妈妈那寒微的模样，鼻孔都要捅上天了。

温芸更是惊奇了，“二公子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