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初三,沾春院会停止一次大型的竞标,多是一些还未****的女人。算得上沾春院最大型的一次活动。
上官雪翎无法的望着一身酒气,醉倒在她怀里的夜昊然。他的官服已有些混乱,几丝黑丝飘落在他眉边,眼眸闭着,鼻尖是细细的呼吸声。他虽是不醒人事却也俊美无涛。
明含茹是已过世的明叔的大女儿,他们一家曾经是她儿时的邻居,一家子虽过得贫寒却也非常敦睦,直到明叔俄然去世后,为了父亲所欠的巨额药费明含茹志愿卖身入沾春院,明嫂哭得像个泪人儿找到了她。她毕竟不舍,好好一个女人家竟要被当作商品供人玩乐。
她嘴唇一抿,想来这场竞标她是势在必行了,合法她觉得没有人会与她争夺之际,劈面的牌子却举了起来。
“本王与她先有了孩子,你涓滴不妒忌?”
普天之下,独一一人有资格佩带如此上等如玉的面具。
她猜疑的望去,那白玉面具的仆人竟也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她会在这儿,是受人之托。
“夜王爷要抱看看?”墨太子妃问道。
她想起在轿内夜昊然说的那句话:
上官雪翎凝睇着襁褓里的婴孩,当初她接生时,这婴孩长得皱巴巴,现在却出落得非常水灵,那婴儿细致柔滑的肌肤如白瓷,婴儿肥的下巴透着种奶味。她微微一笑,回道:“鼻子像太子,这眼儿像您。”
她的身子僵了僵,慌乱的饮了口茶。垂下眼睑不去瞧他。
她一手托起衣摆,缓缓坐在二楼的看台上。这个位置能够很清楚的瞥见台下人的一举一动,也是今晚全场中最显眼的位置,坐于上甲座里的人今晚的一言一行都备受存眷。这台下的美女要飞上枝头成凤凰只要等候上甲座里的人能举牌买下本身,不然只要留在倡寮受万人踩踏的运气,上官雪翎察看着身边其他坐在上甲座的人,在这里她看到很多在宫中见过的官僚中人,所幸他们的目光都被台下所吸引没有人会重视身边有些面善的她。
“华公子是筹算在甲座还是乙座?”
无法美意难切,上官雪翎伸手谨慎的将小太子抱于怀中,婴孩柔嫩且实在的触感荡漾起她心中最柔嫩的角落,她低眉凝睇着那小孩儿,眉宇间涌起如母爱般的光芒。
她顺着目光望去,却一惊。
直至到了明含茹,满场没有一人举牌。明含茹的眼眶稍稍地红了起来,如果没有人情愿买下她,她只能留在倡寮里任人踩踏。
晚风拂过,柳叶飘絮。
上官雪翎的目光落在她已经有些孕相的腹部上,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愁意。
沾春院,都城内最大的倡寮。
竞标会已过一个时候,她却没有脱手,只是悄悄的凝睇着台下。
“太子妃,我不会抱”上官雪翎镇静的摆了摆手,她望着墨太子妃怀里的婴孩,见他荏弱无骨,怕本身会伤了他细嫩的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