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伤害本身。”她衰弱的说着，面前还是恍惚一片，而那滴入的血腥之气，使她明白，那是他的血。

“王爷是否还记得鄙人？”颜玉缓缓回过身子。他的面庞在月光的涂抹下显得非常高洁与漂亮。

夜昊然被面前的气象勾引住，俄然感觉心中某一处弦，被狠狠地动动着。

真的好痛。

颜玉微微眯起眸子，却没有转头，也没有抵挡，他望着那柄剑身，耻笑道：“王爷觉得伤得了我？”

她不过是将死之人。另有甚么好纪念？

卷缩着身子，她睁着浮泛的双眸望着乌黑的缧绁,四周沉寂无声。

他握着剑的手，用尽了力量，剑锋划开了他的手心，潺潺的鲜血滴落，从他手心伸展开来，落到脏乱的空中，一片腥红。

“下午本王给了雪衣，本王并不晓得你中了毒。”夜昊然冰冷的手拂过上官雪翎惨白的面庞，那声音透着非常的懊悔。

所幸发毒是直接性的，那疼痛虽让她堵塞，却另偶然候能够让她喘气。

他双目悲怆的凝睇着她，面庞如山间水秀般带着温玉，唇角噙着一抹如雾般的凄楚，仿佛超越了一个世纪的隔世相望，他的眼落在她的发上，手臂上，肩膀上，另有她带着血丝的嘴角上。

她想到很多，还未嫁入王府前与茗香一同嬉闹的场景，第一次为夜昊然治伤时，第一次在茶馆遇见边公子时，但是，这些已成隔梦。

“天山雪莲世上独一一枚，解不了人间统统的毒。”她衰弱的说着，唇边染上一层苦涩：“双手残废因我，这毒，便是你给的。”

他在悔怨，激烈的悔意使他的面庞变得格外痛苦，如果当初就带她走的话，如果没有被五骏拦下的话，或许本日，他看到的就不是如此伤痕累累的她。

“随你。”

夜昊然一怔，眼睛里迸射出一丝寒意，冰冷道“本王不想晓得你到底是谁，不过你怀里的女子是本王的妃子，你不能带走她！”

“断肠散，天下无解，唯有雪莲。”颜玉点了点头，眸子里染上一层但愿，使他的黑眸变得非常敞亮。

她闻声夜昊然浓烈的呼吸声，氛围仿佛被固结，他没有收回任何声音。恍惚了视野，却能够清楚的闻声夜昊然狠恶的心跳声，而后，便变得迟缓，非常的迟缓。

“翎儿！”颜玉惶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着。

又要毒发了？她感受着疼痛腐蚀着她的身材，一寸寸，一分分，却绽放无法的苦笑。

他竟是当日营中那边姓伤兵，现在竟然呈现在缧绁里，还诡计劫走他的妃子！

夜昊然悄悄的笑着，那笑有几分苦涩。从未有过，他原觉得他对苏雪衣的那便是爱了，本来，爱真正的模样，是如许的痛苦，让人堵塞。

夜昊然凝睇着他，在脑海里搜刮半晌，长剑逼近，冷然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