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蕾，你发甚么疯，还不快归去睡觉。”方仁杰一声吼，欧阳蕾面色瞬变，随即变得畏敬起来。垂眸回身，快速分开。

醉三的解药，高渐的身上房中都没有，那快意班里，另有谁会有？

北苑。

可这炭火上头有一纸张燃烧过的陈迹，又是如何回事呢？书案上砚台干枯，笔尖毫无潮湿感，没有写过字的迹象，方问山不成能无端端的烧纸条取暖吧？

“夫人好眼力。”方仁杰可贵和缓了生硬的脸部神采，眼睛里有几分笑意，却道，“我另有事，告别。”

细细的查验房间，这房间仿佛比平常的房间和缓少量。抬步走到火盆前，按理说如许的气候温度，是不必生火炉的。迩来也没有下雨，不必去潮去湿。可这火炉仿佛有燃烧过的陈迹，林慕白望着方仁杰，“为何要生火？”

轻叹一声，林慕白望着云水薄弱的背影，微微蹙眉。转角处，却又一名身材颀长的身影走出，轻揽云水入怀，渐行渐远。阿谁，应当就是班主方才说的，操琴之人--付流。

方仁杰一怔，仿佛俄然明白了甚么，发疯似的往外冲，口中直言，“我就晓得是那混账东西干的，本日我非杀了他不成！”

夜凌云立即夺门而出。

暗香点头，“不晓得，一大早北苑嚷嚷得短长！”

“她是青衣？”林慕白敛眸。

正想着，却有甜得发腻的声音冉冉响起，“装甚么纯情烈妇，还不是不干不净。”说着，那双妖娆之眸斜睨林慕白一眼，笑得更加妖艳，“你想晓得高渐的事情，不如由我来奉告你。”她踩着戏台上的小碎步，拂着委宛水袖，就这么晃到林慕白跟前，“他身上的每一个处所，我都用这双手，悄悄的摸过。就连他的床，我也睡过。”

“到处都是打斗的陈迹。”夜凌云早已站在房中，转头含笑望着林慕白。

方仁杰点头，“是。”

“昨夜有谁出过北苑？”林慕白问。

统统人都出去了，夜凌云想了想也跟着走出房门，免得碍了林慕白治病救人。

比拟之下，付流面貌平平，也就是个浅显人。不过弹得一手好琴，与方仁杰比拟，胜在气质略好。

付流给了方仁杰一拳，快速抱起云水就往房间冲，“去请大夫，快找大夫。”

“这水袖舞得极好。”她悠然坐定，“快意班公然个个不凡，就连一个丫头，走两步也足见台风极好。”

北苑偏房内，已经打成一团，这方仁杰与付流二人拳脚订交，打得难舍难分。林慕白没想到，一个琴师的工夫也不弱，与孔武有力的方仁杰比武，仿佛一点都不占下风。

方仁杰没防备，嘴角都被打出血来，倒是焦灼的直冲房间。

“你再不走，就有事。”林慕白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