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绿柳缓缓闭上眼睛,静待天亮。
“我家大人有令,你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
“嗯!”
“铁柱哥,你如何了?神采如何这么丢脸?”绿柳看着铁柱。
长孙空把药方给文景,让主子留在麟州等他的启事到底是甚么呢?
* * *
“是,公子!”绿柳难掩担忧,却不敢多说。
谢齐勾了勾嘴角,悄悄缓缓道,“是应当体贴一下。”
谢齐听了,寂静少时,忽而开口道,“我记得那日夜袭,冷肆从地上捡到那把镰刀上刻了一个姓氏字?”
在衙役进门的刹时,云浅墨那顷刻的反应,可不是惊奇,更非惊骇。而是……一抹饶有兴趣的含笑。固然那笑,稍纵即逝。但,文景还是看到了。
俄然的拍门声,打断冷五思路。
“没那么快生结果。”
“几位官爷请。”
若非对云浅墨已有所体味,若非……
“小民恰是,不知……”
听话,虔诚,不自发得是,不私行做主,这就是她身为丫头所能为蜜斯做的。
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下人。云浅墨这个主子是难揣摩的,绿柳这个丫头也一样。
“主子,部属还是把长孙空带来吧!”冷五庄严道。
绿柳看着,眉头不由皱了皱。
“是吗?”谢齐抿了一口茶水,清平淡淡道,“铁柱是不是也姓吴?
谢齐悠悠道,“莫非衙门的人也看出了,那李大头只是长的貌似纯良,实则是一肚子坏心肠,以是大早晨的既迫不及待的把人带走改革去了?”
谢齐接过,一口饮尽。
几个衙役走出去,浑身庄严,神采冷然,看着绿柳问道,“李大头可在?”
别的一边……
而谢齐对于面前还是一片昏黄不清的环境倒是分外淡然,把玩动手中茶杯,神采一片悠然。
人退下,冷五回身进屋,站在谢齐身侧,寂静少时开口,“主子,方才冷虎来报,说隔壁医馆的李大夫被衙门的差役带走了。”
“嗯!”
如果不是看到了云浅墨那诡异的反应,文景说不定真的会觉得她在惊骇。因为她脸上那忐忑,真真挺能乱来人的。可现在……
文景始终一言不发。
文景垂眸,掩住眼底点点异色。
“天然是有事儿,不然我们来干甚么?”语气不善,说完,直接推开绿柳往屋内走去。
“主子,您感受如何?可好些了?”
此时云浅墨脸上那不安,怕是没有几分是真的。
对于谢齐的一番话,冷五只是批评了衙门的人。至于李大头……他家主子所言全数是究竟,那李大头确切跟纯良不沾边。
云浅墨点头,“官爷说的是。绿儿,你照看好家里,我随几位官爷去去就回。”
文景归拢好桌上的东西,抬脚往阁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