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勒住黄药师腰部的手,不但没有放,反而紧了又紧,绷着的声线稍缓三分,道:“这个……恰是因为归了岛,再次来到了师父膝边,哲儿才气这般毫无顾忌的嬉皮笑容,耍泼恶棍啊………再者,单从表面来看,哲儿现在但是比默风还要小上几岁,可不就是像极了一只得了师父宠嬖的奸刁猴子,师父说的天然是极对的。”
徐哲理应是不晓得冯衡的,因而徐哲又问。
徐哲想,实在,不如何好,起码和射雕天下的那十多年比起来,过的很不好。
黄药师这会的表情说不上好。
徐哲僵在原地,一时拿不定主张,这是叫他跟着,还是叫他跪着?
时候紧急?
不明本相的坚信大师兄是闷骚冰山和顺款的武眠风与冯默风:“…………”大、大师兄?
徐哲跪在黄药师的身前,下颚微收,眼视大地,双手抱拳,一字字道:“不肖弟子徐哲风,厚颜归岛,还望师父不弃,仍允徐哲风归于桃花岛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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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叹着道:“哲儿,自华山一跃…………这些年,还好吗。”
徐哲心机活络,眉头一皱,咬唇再道:“师父,这几年哲儿身有奇遇,不敢说医术已超师父,但………还望师父允哲儿替师娘一治!再者,方才弟子摸过默风的腿骨筋脉,这会及时治了,将来也定是无忧的,师娘受伤此事……毕竟是玄风……陈玄风与曲灵风做的不对,超风应许也只是被迫连累,更遑论其他三位逼至心忧师父师娘的师弟们呢!师父,不知……”
是,他感觉他过的不好,但起码他仍然活着,并且完成了任务,乃至…………再次见到了师父。
哲儿,这些年,还好吗。
师父这会只是恼了,此时定是要事事顺着师父的。
他偷偷瞅了眼黄药师,却被对方逮个正着,因而徐哲仓猝难堪轻咳两声,再次压着声音说:“师父,不气了哦?”
不提陈玄风与曲灵风还好,这一提,黄药师心中方才安息的肝火又烧的更旺。
在徐哲排闼而入的顷刻,目光刚好望到室内那躺在床上的柔弱女子时,黄药师却又开口了。
比如……恩…………
“为何要治!”黄药师冷冷道。
徐哲至心担忧冯衡是其一,其二便是,如果再持续这么对峙下去,保不准黄药师就要再翻脸说些甚么了。
与射雕时比起来,没有至心关爱他的师父,没有相互照顾的师弟,身边之人无一能够放下心机,不时候刻都仿佛如履薄冰般步走钢丝,哪怕在笑傲时,与叶枫晚二人的心中皆是心知肚明,却也碍于某些东西,而向来没法真正相认………
陆乘风跪在地上,因断骨剧痛而面色发白,这会,他却还是挤出了一抹浅笑,轻声道:“大师兄,师父………”陆乘风悄悄看着黄药师的神采,见黄药师还是应了“师父”这称呼,似是那句“我桃花岛门下再无任何弟子”被临时忘了般,七上八下的心终究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