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脸颊处传来的体温，徐哲顷刻眼底一涩，想，黄药师说的当真没错，他可不就是过分的得寸进尺，仗着黄药师对他的宠、对门徒的护，一次次的蹬鼻子上脸，更加的没有底线。

徐哲仓促向后看去，但他的身后还能有谁，可不就是方才还寡言暖和的黄药师！

若后代实在过分聪明、太有脾气，又偏生气力充足，足以率性，恰是你骂了也不听，乱来骗不了，想要擒住，也绝非没那么轻易――

……不，孩子不免打动胡涂，父母长辈老是要为其指引明路的，当后代入了迷途，执迷不悟时，哪怕其手腕暴戾，被后代所弃，哪怕将其捆绑，去力囚禁，也定是要禁止他们的。

徐哲的指尖一颤，咬牙苦笑一声：“天然………………”他狠狠心，低声道，“…是的。”

“你的所作所为，又是否问心无愧？”

“当然是师……”话未出而戛然止，徐哲哑然失声。

弟子不恤，孩儿不孝，绝望才是应当的。

“…如此之快？”

“…弟子……”徐哲的唇抖了半响，才沉着声答，“弟子不孝，孤负浩繁，问心有愧，然……”

黄药师面色稳定，眼底的暖色与了然交叉，又道：“若我叫你，将你现在愁苦之事说与为师，你可听？”

若他当真只是徐哲风，黄药师，定是保得住他的。

徐哲在内心呼喊的声音更大：【体系，如果我略加润色点窜，将一部分事情流露给黄药师……】

一个时候，将近畴昔了。

“哲儿，为师最后问你一遍，你心中所虑、所忧、所愁之事，当真不成与为师一说？”

这番对话，这般语气，便恍若回到了昔日的重阳宫普通。

也就是这倔驴的大徒儿普通。

……我的狮虎虎那里有这么心机？？？

“……苦处在身，身不由己。”

“徒儿……不知。”

徐哲又沉默了好久，才缓缓道：“并非皆是为此，但…………………”

昔日重阳宫内，中神通前，血衣小儿字字泣血，哭诉抱恨之语，哪怕八年已过，也是如此清楚。

若当真有了万一，只需他支出代价倒是小事，万一扳连了黄药师……

突的，黄药师问：“何时会走？”

……哪怕这能够或许不大，徐哲也涓滴都赌不起。

“……至今，未曾。”

体系仍然没有回应。

黄药师轻抚徐哲发尾的行动一顿，道：“你这些年来未归，皆是因为这个？”

近一年前，当衡儿替他生下蓉儿时，黄药师便过早的想，如果个小子便也罢了，现在怀中的是个乖乖女娃，多年以后，待到谈婚论嫁之事，他黄药师的宝贝女儿，又会便宜给了阿谁臭屁小子？

如果八年前，他或许会怒不成支，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