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比斗!存亡斗!存亡斗!”
那年青人族醉气熏熏,踉跄而站,也无甲胄兵器。正所谓攻敌其短,青狐利爪探出,足有寸许,披发森寒光芒,如若匕首普通,掏向烈云胸口。
匡清将手中吊坠用力拍在胸口,斯须间血甲便已上身,只是现在那甲胄色彩倒是有些暗淡。匡清对此甲是多么熟谙,甲胄方一上身,便发觉到它受创实重,用以织甲的血蛛之丝多有断裂之处,怕是现在再想要以精血催动那血丝歹术,也不成能。
“眼下景象,我等实感忸捏!只是那黑木所言,倒是我妖族自古以来便有的端方,我虽身为妖王,也是不好禁止!”
那长剑长不过三尺,模样浅显,剑身乃至另有几处锈斑,好似真是从那里捡来的褴褛普通。
“你们这赤色甲胄实有神妙之处,只是此甲先前受损颇重,我本待修补一番再还与你们!哪知眼下景象……也罢!那小狐狸现在修为只比你强上一线,虽则妖族力强,但如有此甲之助,应是无碍!匡保护也勿需担忧,虽是相斗,但既然我等都在此处,便定然无分存亡之别!”
本来妖族自古便有一个端方,凡是以私怨为由相斗的,便是妖王也不能禁止。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实乃妖族信奉推许的大事理
余下三妖王或无法或怒忿,都沉默不言。
匡清见门徒上前,微叹一声,也离座而起,向诸人抱拳道:
烈云遭此一吓,酒意顿时消无踪迹。他回身接过元丈抛来的长剑,大喝一声,就欲持剑去将青狐刺出几个透明洞穴来。
匡清耳边听得风声,知是青狐竟要转攻向烈云,他一脚狠狠蹬地,在空中上留下一处浅浅足迹,身材借力而动,侧身撞在青狐身上。
狐三退化而成的青狐,自黑木老妪怀中轻跳落地,目光庞大,回看了老妪一眼。然后眼神当中闪现深沉恨意,死死盯住匡烈二人。
青云子面庞阴冷,现在却也说不出甚么话来。盖因妖族狼藉,强以妖王身份压之,只恐弄巧成拙。
烈云醉气冲天,心中一股肝火上冲,他扒开身边天向的拉扯,强自摇摇摆晃起家上前,口中叫着:
黑木老妖心中那里还不明白。她眼神阴冷,看了一眼元丈,却也没有说话。
“既如此,匡某却也不是怕事之人!老爷,部属这便去与他斗上一斗!几位妖王,我家老爷和蜜斯。还请多多照拂一二!”
电光火石之间,青狐爪间方方触及到烈云胸口衣衫,便被匡清撞飞出去,落在岛边芦苇丛中。匡清也收力不稳,踉跄一步,几乎跌倒。
天倩儿同天木白叟满脸惊骇担忧,四顾无助,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烈云被青狐利爪掏心一击,固然千钧一发之际,那青狐被匡清撞开一旁,但是爪尖还是扫到了烈云胸口处,无声无息之间,烈云胸口衣衫上便呈现了几道光滑裂隙,连带胸口肌肤,也有了几道深深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