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宜室神采一变,低声呵叱道:“四妹!别胡说!快向姑祖母报歉!”又忙叩首,“姑祖母,四妹她年纪小,不懂事,也是不想别人看轻我们文家。看轻……”
太后刚才只说了文家三个女人。
“救起来了她就没错了?”太后嘲笑,“四大国公府你当是好相与的?你若不给他们一个交代,等哀家百年以后,谁还能护得了你们?”
太后抬头哈哈大笑,清脆的笑声在大殿里回荡。
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太后看了看她唯唯诺诺的模样,又感觉头疼,揉了揉鬓角,声音温和了一些,“好了,太孙那边,你们就不要打主张了。文家的女儿,不准嫁给太子那边的任何人,闻声没有?”
昌远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方道:“那四女人呢……”
太后站了起来,在安和殿里缓缓走了两步,看着这殿堂里高高的龙骨,灿艳的藻井,点头轻声感喟道:“哀家原觉得你们是懂事的,现在看来,哀家是想错了。罢了,你们归去吧,把你们的祖母叫出去。”
太后见了她这幅模样,方才歇下去的火腾地一下子又起来了。
文宜室忙一把拉住要开口说话的文宜从,对昌远侯夫人摇了点头,使了个眼色。
“有甚么不好的?你找人提亲,哀家去把盛国公夫人叫到宫里再提点一番,她不敢不从的。”太后不当一回事。
“这是如何啦?”昌远侯夫人走畴昔问话。
“如何?不听?”太后本想再次劝止他们,但是蓦地间她心念电转,又有了个主张,便笑着道:“你先归去吧,把大哥叫来讲说话吧。”
这话像是劈面扇了昌远侯夫人一个耳光!
但是那盛家……那盛家……
想来想去,仿佛也没有别的体例了。
文家四姐妹的祖母就是昌远侯夫人。她在安和殿外的大门处候着,并不是非常担忧。
昌远侯夫人只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听太后说话。
以往姚女官都是笑嘻嘻地说:“太后请昌远侯夫人出来。”
这是表示昌远侯要将四女人文宜从正法。
“啊?”昌远侯夫人猛地抬开端,目光闪动不定,一幅踌躇不决的模样。
“不能这么说?莫非哀家还要感激你们不成?”太后嗤之以鼻,“哀家警告你们,不要再在都城兴风作浪。”
但是看着她姣好如同二八少妇的面庞和身材,有谁会信赖面前的艳妇已经五十有九了!
昌远侯和昌远侯夫人这才信了太后的话。
“看轻文家,就是看轻哀家,是吧?打你们的脸,就是打哀家的脸,是吧?”太后嗤地一笑,“你们真是好大张脸!还能代表哀家说话了……”
从宫里归去以后,昌远侯和昌远侯夫人一起带了重礼,来盛国公府赔罪,并且向盛七爷和王氏包管,必然会给他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