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素馨见状笑道：“好了，你们别吵了。不过是个小伤口，没事的。”说着顾恤地捋捋吴婵娟的额发，“娘会给你治好的，包管一点伤疤都没有。”

“但是我娘确切治好了我的眼疾。”盛思颜下认识辩驳道。

这一次，她定定地盯着盛思颜的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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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思颜非常吃惊。她看得出来，吴婵娟额头的伤口，应当是伤到真皮层。伤到这个层次的伤口，必定是要留疤的。那郑素馨医术真的如许高超，连这类伤都能治得不留一点疤痕？

盛思颜扭了扭头，避开郑素馨的手指，皱着眉头道：“没有，没有见过。”

那手指倒是冰冷光滑，如同一条蛇一样在盛思颜脸上滑过，让她不寒而栗，连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盛思颜低头沮丧地跟在吴家人身后，去了想容女学专门接待客人的一间屋子。

盛思颜底子就不想跟她去，但是人家是大老板。大老板发了话，她能不去吗？

郑素馨笑了笑，道：“但是娟儿的眼疾能好，都是用了盛家的方剂。”然后问盛思颜，“你的眼疾是你娘治好的？她是用的甚么方剂？”

郑素馨浅笑着道：“那申明，你的眼疾不是胎里带来的，应当是生下来后染上的。”

郑素馨转头看了吴婵娟一眼，本想说她两句，但是瞥见她额头的伤口，另有她满脸的委曲，内心一软，站起来摸了摸盛思颜的脑袋，温言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说着，回身走向吴婵娟，拉起她的手，一起出去了。

“生下来就是盲女？”郑素馨喃喃隧道，“那岂不是从胎里带来的？――从胎里带来的眼疾，可不轻易治好……”

盛思颜瞠目结舌，不晓得说甚么好。各家的方剂不都是保密的吗？如何能如许大咧咧地问别人家的秘方？

郑素馨仿佛一点都没有想到这个题目。她蹙了蹙眉，又看了看盛思颜的眼睛，淡淡点头道：“没有盛家的方剂，从胎里带来的眼疾是治不好的。”

不过转而想到本身的娘亲王氏，还不是光用草药，不消做手术，就把本身天生的盲眼都治好了？

连琼瑶奶奶的名著都呈现在这里，另有甚么东西值得她惊奇呢？

……

“是啊，是不轻易。您的大蜜斯不也是从胎里带来的眼疾？提及来，你们俩还真有缘分呢。”那女学的女山长冒死帮盛思颜得救，拉近乎。她是个好人，对黉舍内里的门生不管出身如何，家世如何，都是一视同仁。并且对盛思颜如许贫家小户出来的小女人，更加照顾。

阿谁伤口不浅，已经看出有个坑在那边。就算伤口愈合了，破相是必定了。

郑素馨的态度窜改得太快了，盛思颜表示不适应。她惊奇地伸开小嘴，愣愣地看着郑素馨在她面前放大的那张美丽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