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伸手握住盛思颜给她揉按肩膀的手，苦笑道：“我人不累，心累。”

而郑大奶奶的《女四书》，传闻是“大文豪”郑想容临死前忏悔所写的，目标是要教诲被她误导过的大夏皇朝女子，重新回到“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框框中去。

盛宁芳连连点头，“恰是。那天我和弟弟去给姨娘送殡，在半路上碰到郑大奶奶一行人。她停下来跟我们姐弟说话，还命人专门拿了三张帖子给我们。”说着，盛宁芳从身边的袖袋里拿出那张请柬。

“爹、母亲。你们带大姊去吧，我和弟弟就在家里看家！”盛宁芳非常欢愉地说道。

盛思颜送盛七爷出去。

这边王氏却拉着盛宁芳坐下。细细地问她当初路遇郑素馨的事。

本来郑素馨不但给他们送帖子，说了涂氏不算盛家人，他们不消为她服丧的话。还说了如果把涂氏当盛家人，那么盛思颜这个嫡女也应当为庶母服丧。并且还问了盛宁芳，她姨娘到底是如何死的？问得也很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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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到尾，每个细节都不放过，问得盛宁芳都有些抵挡不住了，只是连声道：“我不记得了。我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这么些。”

她想来想去，郑大奶奶出这一招，不过是想将她盛思颜绊住，不让她去吴国公府赴宴。

王氏听了内心一跳，暗忖郑素馨你的手伸得可真长……

盛思颜没有作声，冷静地点点头。

……

因盛思颜跟吴婵娟之前的过节，王氏顺带对郑素馨的印象也很不好，她笑了笑，道：“大抵郑大奶奶朱紫事忙，随口一说罢了。孩子们就当真了，也怨不得他们。”

吴老爷子是长辈。如果对他言而无信，那罪恶就大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盛思颜和她击掌为誓。

“呵呵……”王氏笑了起来，点头道：“好一个庶母！还要为庶母服丧一年。这是那里来的端方？我长这么大，向来没有传闻过！”

盛七爷见事情处理了，松了口气，道：“我先走了。宁芳你不要调皮，归去好好守孝，你弟弟在外院每天读书，不消你担忧。”

既然是承诺了吴老爷子的，那真的是不去不可了。

盛七爷接管了这类解释，点头道：“必然如此。”又对盛宁芳道：“你带着弟弟好幸亏家里守孝。你是生母过世，要服丧三年。”也就是说，三年以后。才气出去做客，筵饮游乐。

盛思颜暗恼郑大奶奶，也不想去了，道：“那我就不去了吧。跟宁芳他们在家里还安闲些。”

盛七爷却分歧意，他忙道：“这可不可。吴老爷子亲口叮嘱我，让我将你们娘儿俩带畴昔给他熟谙熟谙，今儿如何说不去就不去？帖子我都回了。不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