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言又想了一会儿,这才决定回了洛阳便去方府筹议,趁便申明本身要留在靖安侯府的事。
“那就有劳太师了。”
雨墨倒是愣了愣,铃兰香可不是凡品,这洛阳恐怕也超不过十株吧,这么贵重的花送去,就因为她袖口绣了朵兰花?
江锦言看雨墨惴惴不安的模样,含笑道:“是我的不是,我们程哥儿是男人汉,如何能拿着簪子呢?”
雪砚看雨墨有些愣怔,赶紧道:“对啊,小少爷今后是要当状元的!归去后再找套上好的笔墨纸砚出来,摆在小少爷的房间里……”
一个小寺人小跑着到了魏福海的面前,低声道:“魏总管,太医说了,是入了秋圣上身子略微有些亏了,用些药膳就行,圣上见过太医就去清液池垂钓了。”
江锦言将手里的锦程交给了乳娘,对方嬷嬷道:“嬷嬷,中涵院也都清算过了?”随后不等她答复,又道:“罢了,我还是得去看一眼。”
江锦言却揣摩起了这旨意,封赏的确是极其丰富的,但是却即是把外祖父和娘舅困在了洛阳,这相称于减弱了兵权,现在天子还没能主权,看来是王太师的意义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一道旨意明升暗降却堵得住悠悠众口。
江锦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也去,有本事啊多搬几株出来,就怕到了那会子又搬不动了。”
江锦言淡淡一笑,“不怪她,入秋了,叶子是扫不完的,实在倒也新奇得很。”
雨墨赶紧捡起发簪,可簪子上的缠枝纹已经被蹭到了边儿。
雨墨也笑,戳着她的额头道:“最毒雪砚心。”
江锦言看出她的踌躇,含笑道:“花无百日红,碰到识花之人才好,我却不爱这铃兰香,你也不必舍不得,也去百草园看看有甚么喜好的,搬去屋里摆着也新奇。”
“不过是个国公府的庶子罢了,你回了魏总管,就让圣上见吧,派人盯着些就是了。”
方家的旨意一传来,定州的江家属人,哪怕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也纷繁来拜祭,江士恒乐得经历如此场面,江锦言却推委身子不适躲开了。
方嬷嬷让乳娘抱着已经睡熟的锦程去了东次间歇着,便跟着江锦言往中涵院去了。
小寺人第一次送口信,听得心惊得很,派人监督天子?想想说这话的是王太师,又豁然了,现在的大周朝,到底是谁说了算还不必然了。
雨墨赶紧替她理着发髻,恐怕江锦言厌了锦程,雪砚倒是看出来了,小少爷现在就是扔了这指甲盖大小的南海珍珠,蜜斯也不会活力,蜜斯已经很喜好小少爷了。
雨墨和雪砚现在是一点儿也不草率,到点便端着药碗出去,幸亏于清浅这回开的药还不算很苦,江锦言就着蜜饯苦着脸也就喝下去了。
江锦言忍着嘴里另有些散不去的苦味儿,又交代了一番回程的事件,雨墨赶紧出去叮咛各个管事婆子,雪砚便将耳房里的小锦程抱来哄江锦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