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甚么人?”
说着她便站起了身,不再去看失魂落魄蕉萃不堪的白凌。
“你滚啊!都是你这个贱人!我这回要完了!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妇勾引我!”
说完她便再没转头,往阁房去了。
白凌猛地捂住耳朵,摇着头哭喊道:“你们都在骗我!江郎不会……他不会不要这个孩子的!他说过的,他不会!他如何会……”
方嬷嬷皱着眉头赶来道:“蜜斯,那女人醒了,在耳房哭喊呢。”
江锦言蹙了蹙眉头。
“这是靖安侯府,我会极力护住你,你放心留在这里便是,也不必再过问江锦才的任何事,统统都是因果循环,你能早日看破才好。”
江锦言的指尖悄悄地摩挲动手中的杯盏边沿,温热的气味在指间缠绕。
耳房里的被褥已经换过了,连白凌也在丫环的奉侍下换了身雨过天青色的罗衫,现在面无赤色地躺在床上,满脸的泪痕更加让她显得楚楚不幸。
说着他还是对王氏心软了一阵儿,“锦言,这动静先别传去怡翠阁。”
只是这孩子但是江锦才亲手害的,她大抵是如何也不能接管的……
方立瑾和江锦才可没这份友情,靖安侯府里另有谁敢沾惹上这件事?
这不带涓滴温度的语句让燕儿内心一紧,她快速地昂首瞥了眼那慢条斯理在喝茶的女子。
江锦言见他神采不善,皱眉道:“父亲,这事……若不是二表哥碰上体味了围,恐怕这忠勇侯也该找上门来了!”
她语气冷了很多,“我既然脱手了,天然就有我的启事,如果你还不肯招,那我天然是不会再留你们。”
“奴婢……是端王府的人。”
哦?白凌和燕儿留在了靖安侯府?
说着她便迈步往花厅去了。
此时的靖安侯府内,江士恒沉着脸将江锦才罚去了祠堂门口。
“女儿理睬的。”
燕儿不敢昂首,低声道:“奴婢……奴婢燕儿,是白蜜斯的丫环。”
竟没想到,是他!
江锦言眉头一蹙,“那丫环呢?”
江锦言眼里的狠厉之色顿起,她眯起了眸子。
这一瞥竟让她足足地呆了很久。
江士恒冷哼了一声,“她养出的好儿子,他自作孽莫非让江家都陪着他不成活吗?”
“那您……又为何要救蜜斯?”燕儿咬着唇低声问道。
严让快步进了屋子,望着神采乌青的端霸道:“王爷,跟着方二少爷的人来报,方二少爷的马车去了靖安侯府!一个时候后是方二少爷一人单独分开的。”
江锦言拿起一旁小几上的瓷碗,那边头的药味儿让她更加沉寂下来。
这孩子没了,对她也是一件幸事。
江锦言垂下眸子缓缓道:“只怕王姨娘是不会同意的……”
“明日便去靖安侯府递上本王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