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蓉灵机一动，她不要被定罪，更不要被吵架，“大表姐、二表姐，我……我当时只是气胡涂了，你们帮我求求大舅母，我错了！我错了……”

一回便罢，又来一回。

陈茉心下一慌，如果中间堵了，今后她们要过来窜门，就必须得从大门过来，“禀大伯母，这件事与我们西府无干……”

仆妇当年分开时，直说她是被人谗谄的。

陈莉一慌，忙忙摆手，“不！不！大伯母，蓉表姐说的是……”

她虽不否定，可崔郎君也说他瞧见卫紫蓉用脚拌陈阔。

卫紫蓉咬咬唇，“当年，蘅表姐毁容那件事……你们……”

如果她们不帮本身，她就将她们当年害人的事给抖出来。

她说得很慢，特别在前面顿了一下，又说了“你们”二字，眼睛在陈茉、陈莲三人身上瞟过。

谢郎君脸上欠都雅，但因这是陈家的家务事，虽伤的是他亲外甥，他也不好多说话。

管事仆妇被她一怒之下给发卖了。

有了崔郎君的证言，容不得旁人不信。

没想，陈阔身后跟来的乳母、侍女却瞧见了。

几年前如此，现在又是如此。

刺客少年恰是陈朝刚的庶季子、陈家的四郎主陈定，与陈蘅同岁，只比陈蘅在出世长三个月。

花圃梅林下，是有仆妇打理的。

莫氏一掌拍在桌上，“这么说，当年阿蘅左脸受伤的事与你们有关了？”

陈莲道：“你做错这么大的事，要我如何帮你讨情？”

可莫氏因心疼女儿受伤，这事被快速措置。

不等她说完，陈茉气定神闲隧道：“是我们几个在上元佳节女扮男装逛灯会的事。”

如果仆妇当年说的是真，陈蘅受伤毁容的事就值得揣摩。

能够表示，但像卫紫蓉这般说得较着的真是少见。

陈莲面庞剧变，身子生硬。

莫氏非常思疑当年陈蘅在雪地跌倒毁容，会不会是诡计。她跌倒雪地，怎地雪下就有一截木桩子？

卫紫蓉一阵后怕，她是从七品官员之女，荣国公倒是超品爵位，身份有天壤之别。若莫氏打杀了她，她连说理的地儿都没有。当时她就是看到这个标致得不像话的小孩子肝火乱窜，又想到陈蕴回绝帮她父亲，一股恨意在胸，未曾多想，她就做了。

陈蘅对这事有些印象，宿世她做了皇后才晓得，当时西府来了一个少年，要杀陈宁与二夫人孙氏。祖父勃然大怒，这是陈家嫡支以来，第一次见陈朝刚生这么大的火。

陈茉痛骂“蠢货”，这会是要将她们给拉下水。

莫氏母子都是着名的护内、护短，这会子这么一句，不是说那件事与她们有关。

晋人最重面貌，好好的儿子留了这么一个疤，原是高贵的嫡宗子，变得丑恶了，还能不能入仕？

仆妇、侍女的话不作数，崔郎君出世士族王谢，没需求坏一个小侍女的名声。他的话说出来，都城一百人，就会有九十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