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只淡淡的瞥了年兮兰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仿佛对她毫不在乎,转而看向佟贵妃,含笑着解释道:“荣妃姐姐与良妃mm病体未愈,仍在寝宫中静养,应当还要保养些光阴方可病愈;宣嫔mm昨夜也着了凉,传闻现在仍然高热未褪,只怕本日也不能来给娘娘存候了。”
李德全谨慎翼翼的察看着康熙的神采,还觉得康熙忙于政务,不想临幸妃嫔,会直接叫去,却没想到等了半晌,却听康熙淡淡的问道:“熙朱紫的身子但是已经病愈了?”
“兮兰当不起姐姐如此夸奖。”年兮兰赶紧谦善道:“如果姐姐不嫌我多事,我这里倒是有几个新奇的花腔儿,他日我拿给姐姐瞧瞧。”
年兮兰借着相互见礼的机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康熙后宫里位份较高以及比较受宠的诸位妃嫔。
年兮兰浅笑着劝止道:“兰花固然备受前人赞誉,但却也是最为平常不过的花草。将这兰字用在闺名中的女子只怕不成胜数,又岂唯独妾身与若兰二人?以妾身所见,贵妃娘娘为若兰获得这个名字极好,又已经叫了这么多年,又何必再做窜改?遐想世祖顺治天子当年便曾以‘不肯天下百姓为无福之人’为由,是以特地下旨不需避讳。而妾身只是一个微不敷道的小人物,戋戋闺名又那里需求别人避讳?”
李德全双眼一亮,赶紧堆起笑容回禀道:“据刘太医昨日的诊断,熙朱紫静养了几日,现在身子已经大安了。主子传闻熙朱紫本日一早便前去景仁宫向贵妃娘娘存候去了,不但穿了皇上夸奖过的浅粉色旗装,还是第一个达到景仁宫存候的妃嫔呢!”
但是,最令年兮兰感到不测的便要数德妃乌雅钰宁了。德妃远近年兮兰影象中年青很多,固然还是之前那张雍容华贵的面孔,但是却少了几分疏离与冷酷,精美描画的双眼时而闪过一抹夺目的算计,唇角固然经常噙着一抹得体的含笑,却不带任何温度。如许的德妃令年兮兰心中一颤,竟是却没出处的感到一股陌生与伤害。
佟贵妃微微一笑,“都是自家姐妹,存候多一日少一日又有甚么打紧?好生遵循太医的叮嘱,从速保养好身子是端庄。”
佟贵妃不动声色的喝了两小口茶水,随后将茶杯放到手边的桌子上,又拂了拂华丽的指甲套上底子不存在的灰尘,才慢悠悠的说道:“实在,若兰的名字还是本宫给取的呢。兰花被誉为花中君子,香具四清,最是高洁、清雅。倘若若兰能够有幸习得兰花的半点神韵,也是这丫头的造化不是?只是本宫为若兰取名之时并未想到,若兰这名字会重了熙朱紫的闺名。既然如此,本宫再为她改个名字也便是了。”
年兮兰的这番答复倒是极合佟贵妃的情意。佟贵妃对劲的点了点头,赞美的瞥了年兮兰一眼,安抚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身为女子,只读读女则也便够了,诗词书画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闲书看很多了,反而移了脾气。本宫看你现在如许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