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康熙尚未认识到,如许不带任何目标而纯真想要庇护一名女子的设法,他已经很多年未曾有过了。
康熙神采微动,又含笑着扣问道:“朕听你哥哥说,你之前在家的时候最是爱喝六安瓜片,等今后朕送你些好的,让你好好解解馋。”
康熙将年兮兰放在床榻上,回身从衣箱内取出一件本身常日里常穿的天青色寝衣,递到年兮兰手中,暖和的说道:“从速将这件衣服换上,过来陪朕好好说说话。”
年兮兰感激的望着康熙,倒是缓缓摇了点头,红着脸轻声说道:“妾身之前的确最爱喝六安瓜片,但是明天却感觉明前龙井也是极好的……妾身乃至感觉它比六安瓜片还要好些。皇上不如赏些明前龙井给妾身,等今后皇上来看望妾身的时候,妾身再泡给皇上喝……”
年兮兰吓得一缩脖子,赶紧伸手接过康熙手中的寝衣,连声道:“如此小事岂敢有劳皇上操心?妾身本身换衣就好!”
年兮兰那里敢放心的坐在康熙的龙腿上,挣扎着便要起家,却被康熙扣住纤腰,紧紧按在本身的腿上,责怪道:“现在这寝殿里只要你与朕两小我,不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朕让你坐着你就乖乖的坐着便好,动来动去的瞎折腾甚么?方才在殿外站了大半天,你还不累啊!”
年兮兰难堪的笑了笑,却不知该如何答复。康熙见年兮兰那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心中竟然升起一个极其荒唐的动机,对侍寝的端方产生了些许质疑。
康熙说着,伸手点了点年兮兰已经排泄些许汗珠的额头,嘲弄道:“固然室外已经有些寒凉,但乾清宫内通了火墙与地龙,暖和恼人,朕只穿戴一件薄弱的寝衣都不觉酷寒,你却还一向紧紧的裹着貂皮披风……”康熙轻笑起来,笑声降落动听,“你……不热么?”
年兮兰不敢违背康熙的意义,只好走到康熙身边坐下,却因为柔嫩的衣料直接贴在肌肤上的触感难堪的挪了挪身子,模样远比常日里拘束很多。
康熙听闻此言,只感觉顺耳非常,乃至从心底缓缓升起一股藐小的暖流,随后又逐步散入四肢百骸,熨帖畅快、舒畅舒爽。
年兮兰心中微动,大胆的凝睇着康熙含笑的面庞,清澈水润的杏眼中透出点点欣喜,慎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应诺道:“妾身晓得了,包管不会对任何人提及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