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内心就好!”康熙和顺一笑,含混的捏了捏年兮兰细致的小手,随后又亲手接过芳婉手中的衣衫,亲身为年兮兰换衣。
与康熙一同用过早膳,年兮兰正要辞职之时,却见康熙命李德全将那件天青色寝衣交给芳婉。芳婉心领神会,赶快欣喜的接了过来。
年兮兰顿时一缩脖子,很识时务的谢恩道:“皇上的恩恤与谅解,妾身必铭记于心。”
绿竹不舍的看着那副画,点头叹道:“娘娘画很多好啊,何必为了熙朱紫而烦心呢,倒是毁了一幅好画,真是可惜了!”
年兮兰身子一僵,被康熙这番恶棍至极的话怄得不轻,竭尽尽力才保持好脸上温婉得体的含笑,颤抖着声音答复道:“妾身谨遵皇上旨意。”言语间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逗得康熙抚掌大笑,垂怜的揉了揉年兮兰顺滑的长发,“你这个倔强固执的小丫头啊,真是朕的宝贝!”
年兮兰心中震惊,面上却还是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毕竟,遵循康熙的脾气,他能够容忍嫔妃身上无伤风雅的缺点,但却不能容忍她们的欺瞒与操纵。是以,年兮兰才会用心将本身脾气中很难肃除的一些特质在恰当的机会展现在康熙面前。
康熙本来也并未筹算在早朝前与年兮兰缠绵,只不过筹算浅尝辄止的吻一吻年兮兰,但是度量着年兮兰柔嫩香馥的娇躯,心中对她的巴望竟然更加激烈。
德妃嗤笑道:“你这个傻丫头,那里晓得皇上的心机?”德妃点头轻叹道:“你觉得,本宫在乎的是那件紫貂披风么?本宫在乎的是那件皇上贴身穿戴的寝衣。”
“你不懂。”德妃凝睇着铜镜中那张不再年青的面庞,幽幽感喟道:“一件衣裳,一件皇上贴身穿戴的寝衣,此中埋没的分量与交谊不容小觑。更何况,皇上犒赏的工具但是年兮兰。这让本宫如何放心的下!”
绿竹迷惑的望着德妃,不解的扣问道:“不过是一件熙朱紫底子用不到的衣裳罢了,娘娘何必如此在乎?”
年兮兰心中一愣,面上却用心游移的问道:“皇上是想将这件寝衣赐给妾身吗?但是皇上的身材高大,这件寝衣妾身穿戴并不称身……”
年兮兰本来觉得康熙喜好的女子应当是元后赫舍里氏那样雍容华贵的女子,亦或是良妃与密朱紫那般清丽婉约、柔情似水的女子。但是垂垂的,年兮兰却发明康熙仿佛对她偶尔用心闪现出的倔强与大胆非常感兴趣,也会因为她娇憨的扣问而发笑,乃至会因为她语气中微不成查的落寞而心生顾恤。
年兮兰愣愣的望着正欲上前为本身换衣的芳婉,不安的看了看康熙,“皇上,还是让妾身回偏殿围房换衣吧。妾身昨日过夜乾清宫,已经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