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兮兰此言一出,康熙抚掌大笑,胤禛兄弟也忍不住多看了年兮兰几眼。钮祜禄氏却想起了德妃暗中的丁宁,要她尽量阔别熙嫔娘娘此人。
康熙担忧年兮兰身怀有孕不宜久站,便将弘历交还给钮祜禄氏,抬手守挥退世人,拥着年兮兰向着浮碧亭的方向走去。
乌拉那拉氏毕竟是费扬古的嫡女,自幼教养不俗,并且作为嫡福晋掌管雍亲王府多年,不过半晌便已经规复了昔日举止文雅、风雅得体的仪态,“因为额娘非常心疼四阿哥弘历,是以经常命臣妾带着钮祜禄氏与弘历前去永和宫存候。方才额娘抱着弘历玩耍了一会儿,见室外东风温暖、阳光亮媚,便命臣妾与钮祜禄氏等人带着弘向来御花圃中玩耍。额娘还说,浮碧亭处风景极美,莲池中养着很多贵重的锦鲤,游弋玩耍煞是都雅,弘历见了必然会喜好。是以臣妾便筹算带着李氏、钮祜禄氏与弘历一同前去浮碧亭处观景玩耍。路上李氏不谨慎掉了一只耳坠子,按着原路前去寻觅,才不测的与熙嫔娘娘相遇。”
乌拉那拉氏几近跪麻了腿脚,起家之时双腿一软,被身边的钮祜禄氏及时的扶了一把,才没有再次跌倒。李氏也跟着站了起来,但是神采却仍然镇静不安。
康熙见惯了年兮兰坦白竭诚的反应,现在只感觉钮祜禄氏过分自谦,反而显得虚假造作,因而心中便有些不喜。但是为了整治李氏,康熙仍然浅笑着点头对胤禛道:“朕看你这位钮祜禄格格倒是颇懂礼节,又生得珠圆玉润,看面相倒是个有福之人。”
康熙听到此处,冷冷的瞥了一眼李氏,转头对芳婉寻问道:“李侧福晋方才所言是否失实?可有不尽不实之处?”
康熙看了看目光清澈,诚心的为李氏讨情的年兮兰,心中倒是无法的想道:也就只丰年兮兰这个心机纯真的小傻瓜才会信赖李氏并不是故意摔坏了她敬爱的耳坠子。想那李氏既然能够偷偷将一只耳环用心放在地上,随后又假装丢失的耳环四周寻觅,还指不定存有甚么其贰心机。随后见年兮兰不谨慎踩碎了她方才用心放在地上的耳坠子,又见年兮兰身上穿戴没有品级的旗装,便用心借题阐扬、挑衅惹事,用心令年兮兰不痛快。
康熙轻笑一声,点头叹道:“何止是担忧,的确是牵肠挂肚!”
年兮兰深知倘若在此时步步紧逼,与李氏争论不休、针锋相对,除了自降身价以外,也便划一于劈面获咎了胤禛。倘若让本身费经心机想要抨击之人早早便对本身有了戒心,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是以,年兮兰并没有如同李氏所想那般得理不饶人、紧咬着她不放,反而开口为她得救道:“刚才的确是妾身不谨慎踩碎了李侧福晋掉落在地上的耳坠子,妾身又见李侧福晋很喜好妾身所戴的这对耳坠子,是以才同意将这对耳环送给李侧福晋作为赔偿。或许是李侧福晋太喜好这对耳环了,是以拿在手里过于高兴,才会不谨慎失手将耳坠子摔在地上。碧玉制成的耳坠子固然小巧,但如果直接掉在青石板路上,天然会摔得四分五裂。既然侧福晋是偶然之过,妾身大胆恳请皇上便不要究查此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