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昏睡不醒的年兮兰天然不成能给康熙任何回应,但是康熙却微微勾起唇角,和顺的轻声道:“你不说话,朕便当你承诺了!”
年兮兰心中一软,伸脱手臂悄悄环绕住康熙的腰,昂首凝睇着康熙的双眼,一字一句地当真说道:“妾身并没有惊骇皇上!只不过,方才妾身做了一个很可骇的恶梦,醒来后仍然心不足悸,是以才会有些惶恐,并不是因为惊骇皇上。”
一向谛视着年兮兰的康熙天然将年兮兰眼中一闪而逝的惊骇看在眼里,心中不由蓦地一紧,竟然也跟着升起一股莫名的惧意,恐怕年兮兰因为本日之事就此惊骇冷淡本身。
李德全恭敬的点头应诺,弓着身子退出殿外,脚步仓促的办差去了。刘声芳此时已经满脸盗汗,恰好又不敢擦拭,模样实在是狼狈至极。
年兮兰想起本身奇特的身材状况,担忧会引来康熙的猜忌,便谨慎翼翼的摸索着问道:“本日之事当真是非常凶恶呢!只是,妾身有一事想不明白。妾身也曾思疑穆常在于本身的手上做了手脚,是以皇上才会中了催情的药物。但是妾身此时细细想来,又感觉此事另有很多疑点。倘若穆常在当真将药下在本身的双手上,为何一样碰触过穆常在双手的妾身并未中药?由此可见,穆常在或许是被委曲的!对皇高低药乃是重罪,遵循宫规当处以极刑。兹事体大,皇上可要细心查证清楚,切莫委曲了无辜之人!”
康熙怒极反笑:“真真是好本领、好战略!这招杀人灭口倒是洁净利落。莫非朕会信赖,如此精美详确、连消带打的狡计,会是一个疯子的所为?”
刘声芳心中非常清楚,康熙做此安排,大要上看是对他的正视与信赖,实在却也埋没着摸索与警告。而他如果想要保住小命,持续留在太病院当差,便要绝对忠于皇上,不成有半分异心。
“及其著作,亦足以发明神道之不诬也……”康熙微微眯起双眼,喃喃低语道:“大千天下,无奇不有,除却仙灵妖异以外,人间亦不乏能人异士……”
刘声芳心中暗自咋舌不已,心中对于年兮兰受宠的程度又有了全新的熟谙。
刘声芳正欲辞职,却听康熙淡淡地说道:“刘太医方才为朕诊完脉,待会儿还要细心考虑一个妥当的补方为朕调度身材。刘太医的为人,朕一贯是信得过的。你无需有所避讳,有甚么话,直言便是。”
因为年兮兰一向尚未醒来,令康熙心中牵挂不已,只将一些要紧的奏折批阅完以后,便偶然措置政务。就连晚膳也只是随便用了些,用膳之时还经常盯着年兮兰迩来非常爱好的醋熘鱼段和翡翠豆腐两道菜品冷静的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