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见年兮兰即便在熟睡中,仍然不自发的微微皱着眉,心中涌起难言的惭愧与顾恤,伸出右手悄悄的执起年兮兰柔嫩的小手,玩弄着她细白苗条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微微用力谨慎握住。
许是年兮兰真的被康熙累坏了,竟是整整睡了一天,直到日落西山、华灯初上也未曾醒来。
康熙微微垂下视线,掩去眼中的杀意,轻柔的将年兮兰的头按入本身的怀中,当真而霸道的说道:“这些糟心的事情,留给朕措置便是。你只需想着朕和孩子们,好好养好本身的身子要紧!你睡了这么久,也没有吃甚么东西,现在必然饿了吧?朕叮咛御膳房为你备了晚膳,都是你爱吃的菜品,各色精美细粥和骨汤、炖菜,都在灶上用小火温着呢。朕这便让芳婉她们给你端来。固然现在早已过了晚膳的时候,但是你怀有身孕,饿着了反而不好。你多少吃一些,别饿坏了你和腹中的两个小宝贝。”
刘声芳此时方才感觉康熙的帝王心术如此可骇,既知人善用,却又时候防备着每一小我。
刘声芳见一贯平静自如的大内总管李德全都如此镇静,顿时心中一紧,晓得宫中必然出了极不平常大事。而阿谁令李德全都不敢宣之于口的宫廷辛密,本身还是不要听到为妙!
但是自从前次佟贵妃怒赐打胎药一事以后,康熙已经发明了年兮兰具有分歧平常的百毒不侵的体质,而经历本日之事今后,康熙又惊奇的发明年兮兰身上的血液竟然另有着惊人的解毒服从。再联络起之前的各种旧事,康熙心中不免升起一股诡异的感受,固然此事说来万般不成思议,但是康熙却不免感觉年兮兰仿佛被他……采阴补阳了。
与李德全相反,刘声芳此时则大叹不利。刘声芳不由思疑是否因为迩来本身出门没有看皇历,又或是犯了甚么太岁,是以才会如此悲催,被皇上强留在此处,听他向来避之唯恐不及的宫廷秘闻。刘声芳心中苦笑,这下可好了!皇上哪天如果看他不扎眼,便能够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一向谛视着年兮兰的康熙天然将年兮兰眼中一闪而逝的惊骇看在眼里,心中不由蓦地一紧,竟然也跟着升起一股莫名的惧意,恐怕年兮兰因为本日之事就此惊骇冷淡本身。
年兮兰心中一软,伸脱手臂悄悄环绕住康熙的腰,昂首凝睇着康熙的双眼,一字一句地当真说道:“妾身并没有惊骇皇上!只不过,方才妾身做了一个很可骇的恶梦,醒来后仍然心不足悸,是以才会有些惶恐,并不是因为惊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