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声芳一咬牙,颤抖着声音回禀道:“主子方才进殿之时,便发觉到殿内有一股淡淡的檀香之气。而其间偏殿既然无人居住,又岂会有人来此处燃些上好的香料?是以,主子大胆推断,必是行凶之人筹算用檀香之气袒护迷香。”
康熙脸上毫无半点怜悯之意。为了庇护年兮兰的名节,这些宫人必须死。只要死人才不会惹是生非,才气守得住奥妙。
李德全等人听闻此言,终究明白了康熙惩办奸人、以儆效尤的决计。
康熙听到此处,顿时心中一凛,赶紧轻柔的将年兮兰转了半圈,使她侧身而卧,便于刘声芳为她诊治头上的伤口。
刘声芳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赶紧恭敬的回禀道:“只要谨慎些,不要使熙妃娘娘的身子再遭到震惊,便并无大碍。”
康熙晓得年兮兰的力量并不算大,即便在第一次侍寝之时年兮兰用极力量奋力抵挡,他也只不过用了四五分力道便将她治得服服帖帖。但是此时,康熙悄悄的抚摩着年兮兰被金簪刺伤的柔滑掌心,心中明白年兮兰必然是因为不堪受辱,才会决意求死。若非如此,一贯温婉心软的年兮兰如何会狠心在本身的手腕上划下如此深切狰狞的伤痕!
李德全走到康熙近前,小声回禀道:“启禀皇上,御前侍卫在咸福宫偏殿发明了一名宫婢毒发身亡。此名宫婢名唤柔儿,是密朱紫的近身侍婢。另有一名名唤小钱子的小寺人不知踪迹,御前侍卫已经在宫内四周寻觅。”
只见康熙俄然执起年兮兰割腕所用的喜上眉梢金簪,阴暗的凤眸厉芒一闪,竟然挥起金簪对着本身的左臂用力划了下去,顿时在小臂上划出一道一尺长的血痕。
固然康熙用力的按住年兮兰手腕上的伤口,却仍然没法止住年兮兰不竭涌出的鲜血。温热的鲜血浸湿了康熙的双手,在康熙明黄色的龙袍上留下哀痛的陈迹。
康熙对于满宫的哀嚎之声全然不睬,只是更加收紧了手臂,谨慎的抱着怀中珍而重之的女子,快步分开了咸福宫,抱着年兮兰一同乘上御辇,向着翊坤宫行去。
刘声芳先用棉布紧紧的系在年兮兰的左手臂上,用以减缓血液的流速,随后又取出一个精美古朴的瓷瓶,将本身辛辛苦苦配置的止血散尽数倒在年兮兰左手手腕的伤口上,以后再用洁净的棉布层层缠绕在年兮兰的手腕上扎紧。
“主子们救驾来迟!主子罪该万死!”
刘声芳面露难色,谨慎翼翼地回禀道:“启禀皇上,熙妃娘娘头上的伤看似不重,并未破皮流血,但是却伤在最为脆弱的后脑,已经导致髓海震惊。主子担忧,娘娘的脑中会有瘀血。倘若血块不消,即便娘娘得以复苏,也极有能够会留有庞大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