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亲身在年兮兰背后垫了一个柔嫩的枕头,扶着年兮兰倚着床头坐好,又拉太轻浮的锦被盖在年兮兰的腿上,沉声对刘声芳叮咛道:“你从速过来为熙妃诊诊脉,熙妃的眼睛仿佛看不见了。”
昨夜年兮兰因为头上的伤口,引致高热不退,环境万分凶恶。刘声芳一晚都被康熙留在翊坤宫偏殿奉养,随时为年兮兰诊治。直至拂晓时分,康熙才命刘声芳返回太病院为年兮兰重新配药、煎药。未曾想刘声芳一副药尚未煎好,便见李德全前来太病院吃紧传旨,命刘声芳马上返回翊坤宫,为方才复苏的熙妃娘娘诊脉。
康熙被年兮兰惊奇的目光刺得心中一阵酸涩,抬起左手悄悄遮住年兮兰斑斓而脆弱的双眼,在年兮兰耳边轻声低语道:“朕信赖你……只要你说没有,朕就信赖你。”
年兮兰独一半晌惊奇,随即心念电转、计上心来,借着眼盲一事在康熙面前半真半假的演了一场好戏。年兮兰仰仗此计,未用半句解释,便顺利的令康熙信赖她并未看清楚那位冲犯她的男人的面貌。如此一来,底子不需年兮兰多做解释,康熙便会信赖她的无辜与不幸,心中对她的不满与怨怼也会呼应的减少一些。
康熙听到此处,终究明白本身方才为何会感觉年兮兰言行之间有些奇特。康熙望着年兮兰黯然浮泛的目光,只感觉一颗心如堕冰窖,厉声唤李德全马上前去太病院传令刘声芳返来为年兮兰诊脉。
康熙闻言神采略微和缓了几分,“熙妃的双眼究竟何时才气够复明?”
年兮兰再次缩到床榻最里边,双手抱膝缩成一团,点头哽咽道:“你骗我!你底子就不是皇上!你方才说现在是寅时,还说此处是翊坤宫,你底子就是在扯谎!这里还是那间可骇的黑屋子,底子就没有人来救我出去……”
而如果她寻个公道的来由,使康熙信赖她并不晓得曾经无礼冲犯她的男人究竟是甚么人,再加上胤禛的心计与手腕,想要令康熙永久也没法查出曾经与她共处一室的男人究竟是谁,也并非全无能够。
康熙不疑有他,悄悄抚摩着年兮兰顺滑的长发,柔声安抚道:“你整整昏倒了一夜,朕也跟着担忧期盼了一夜。还好你现在终究醒了过来。现在寅时刚过,等一会儿朕再让刘声芳为你细心诊诊脉,你的……”
康熙神采微微一变,倒是用心转移话题道:“现在甚么事都比不过你的身子要紧!你现在甚么事都不要操心去想,等一会儿让刘声芳细心给你看看眼睛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