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微微一笑,环绕着年兮兰的左手悄悄取下她手中的羊毫,随便的扔在桌子上,收紧双臂将年兮兰更紧的拥入怀中,低下头吻了吻她圆润微凉的耳垂儿,喃喃低语道:“兰儿无需担忧,两个孩子如本年纪尚小,即便瞥见了朕与你亲热,也必是甚么都不晓得的。不过,竟然兰儿如此介怀此事,朕现在便让芳蔺、芳婉将孩子们抱到偏殿,交给奶娘们照顾。”
康熙底子未曾想到过看芳蔺做起来极其轻易的挽发竟然会将他折腾成这幅手忙脚乱的模样,恰好年兮兰的秀发又格外和婉,挽得太松便会当即滑落下来,底子没法牢固,挽得太紧又怕扯痛了年兮兰的头发。如此几次几次后,康熙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挫败之感。
康熙和顺的望着年兮兰,伸手取下年兮兰的发簪、步摇、绒花等束发用的发饰,并且很有耐烦的用手指帮忙年兮兰梳顺乌黑顺滑的长发,缠绵的吻上了她粉嫩柔嫩的唇瓣,暖和的手掌带着炙烈的*力度适中的揉捏着年兮兰娇美的身子,所过之处无不引发年兮兰的悄悄颤抖。
“朕还是唤芳蔺出去为你重新梳一梳发髻,然后再为你戴好发簪便是!”康熙一边说,一边捏了捏年兮兰粉嫩的俏脸,面带笑容的感慨道:“你这个丫头,都已经是做额娘的人了,还是这般孩子气!那发簪又不能长出腿来本身跑了,你却仍然着紧成这幅模样!”
康熙望着年兮兰乌黑亮丽的秀发,想到本身带来的经心筹办的礼品,不由心念一动,挥退了正欲一展技艺为年兮兰梳髻的芳蔺。
康熙轻叹一口气,原想唤芳蔺出去为年兮兰梳髻,不经意的一瞥,却发明年兮兰正透过镜子痴痴的凝睇着本身,清澈水润的杏眸透出些许茫然之色,脸上竟是带着一抹极其庞大的含笑,似悲似喜、似等候似怅惘。
年兮兰望着康熙摸索着拿起一支碧玉扁方,在她的头顶比来比去,常日里执笔弯弓时非常矫捷的手指,此时却变得笨拙而生硬,却仍然极其细心的挑起一缕缕长发,谨慎的缠绕在碧玉扁方上,年兮兰不由恍然想起宿世嫁与胤禛为侧福晋时,最后的几年中她的身子还算安康,与胤禛也曾有过琴瑟和鸣、柔情密意之刻。但是,胤禛却向来未曾为她画过眉,亦没有为她挽过发。
康熙原想压着年兮兰在书案上缠绵一番,倒也别有一番兴趣。但是瞥见年兮兰已经较着隆起的小腹,又见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书案不但有棱有角,且质地非常坚固,康熙不由得担忧倘若在此处缠绵,会不谨慎伤到年兮兰与腹中的宝贝,是以便撤销了这一动机,仍将年兮兰抱回柔嫩的床榻上。
康熙说完,也不等年兮兰回绝,便唤来芳婉与芳蔺,命两人将胤禧与悦宁带到偏殿,交由奶娘照顾。芳婉与芳蔺见康熙密切的将主子拥在怀里,又恰幸亏此时唤她们出去将两位小主子带到偏殿去,心中便猜到了几分康熙的心机,不由抿嘴一笑,手脚敏捷的抱起胤禧与悦宁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