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之间有点恍忽,有点将信将疑,有点难以置信。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丫头之前不是这么吝啬的人,他不过说了一句无认识的话,她如何就活力了?
“我嫌了吗?”
使着小性子,她内心还是在敲小鼓,怕厉战飞俄然翻脸,冲着她吼:“南宫叶玫!你给我站起来!”
厉战飞却不让她退开,他谨慎避开她受伤的头部,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下。
说完,她低头闷闷地喝牛奶。
这个不长心的丫头终究对他使小性子了,他不但不活力,内心还涌起了满满的幸运感。
“可我没听清楚,”南宫叶玫催促:“你再说一遍。”
“我听不出来,我闻声你就是嫌弃我的。”南宫叶玫还是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
“你嘴上没嫌,内心嫌了。”
这三个字就这么从他嘴里毫无前兆地冒了出来,响在她的耳畔,她呆住了。
厉战飞没有翻脸,他扯过纸巾,柔声说:“媳妇儿,来擦嘴巴。”
唔,好象说过,在他们履行奔袭打算的时候,他说:“久儿,我爱你。”
厉战飞好笑地反问:“你是不想让我吃你的口水,还是你不想吃我的口水?”
“都不想,”南宫叶玫拿起另一盒牛奶递给他:“要讲洁净卫生,本身喝本身的。”
她就是想晓得,他还能不能像之前那样放纵和包涵她。
南宫叶玫的双眼蓦地展开,伸手推他:“你干甚么?”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人不想听到蜜语甘言?何况是这么优良的男人对她说的,她又如何能不冲动?!伉俪间的热吻很轻易引发更深的巴望,厉战飞俄然放开南宫叶玫,一双黑眸深沉地看着她,眼里有着浓浓的密意,沙哑着声音说:“媳妇儿……”
情之所至,真情透露,“我爱你”的剖明便如瓜熟蒂落般水到渠成,但当南宫叶玫追着要厉战飞反复这三个字的时候,这个大男人却内疚起来,半晌说不出口。
南宫叶玫一脸委曲地说:“你骂我吃了满脸,还没嫌我脏?”
她想,因为这三个字,明天早晨她会失眠了。
反来复去,余音环绕,久久不断。
“南宫叶玫!”厉战飞翻开她的手,沉着脸吼:“爷很脏是不是?”
南宫叶玫的呼吸短促起来,在她的影象里,厉战飞说过喜好她,说过要娶她,但好象没有说过“我爱你”。
他俯身低头,嘴唇覆上南宫叶玫的娇唇,悄悄吻下。
以是,现在他才真正在对她说“我爱你”!
而厉战飞说完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他方才俄然向她剖了然。
爱她一辈子!
“不是为甚么换吸管?”
可他很清楚地晓得,他没有嫌弃她。
平时她是他部下的兵,他对她老是很峻厉,现在她受伤了,他总应当宠宠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