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暖室内，秋明月拿着一幅秋菊，满眼赞美。秋明珠正执笔点墨，屋中缠枝牡丹翠叶熏炉烟雾寥寥，与她白玉般的手指几近融为一色。闻听得此言，她行动一顿，道：“五妹切不成胡言，燕居夫人画技卓绝，入迷入化，享誉盛名。岂是我这涂鸦之作可比的？传将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世子，该归去了。”

窗外，凤倾璃坐在轮椅上，透过明纸窗户看着那女子隐没珠纱帘幕后若隐若现的窈窕丽影，眼神通俗。身后，冷修抱剑而立。

秋明珠眯了眯眼，轻叹一声。

秋明月怔了怔，看着开启的窗扉，夜风冷冷吹来，她抱动手臂，低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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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秋明月摇摆着白玉杯，饶有兴味儿的扬眉。

两道光影在月色中飞旋而过，半丝灰尘不染。顷刻间，小院一片沉寂。而屋内，少女浅浅的呼吸声安稳的传来。

“燕居夫人再驰名誉，也是凡夫俗子，四姐大可不必妄自陋劣，对其讳莫如深。”秋明月不觉得意，看着画中满园的金菊，迎着秋风，璀然绽放。清丽中，自有淡雅之态。

“没甚么。”秋明月温雅而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四姐，我看这秋府真正卧虎藏龙的，却在这莲苑。”

那一眼，很多年后秋明珠还影象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