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只见上方一身青色官服的大人,面相严肃,身材魁伟,四十多岁的模样,官服补子上绣着一只溪敕,也就是紫鸳鸯。明朝官服轨制严格,品秩不一样,官服色彩、胸前补子绣的植物都有分歧,推官是正七品。
刘二被传入堂中,只见大堂正中挂有一幅《日出东方图》,淡蓝色的背景,画面的最下方,是蓝色的陆地、浪花。上方一轮红日,上有仙鹤飞舞,栩栩如生。图的上刚正中间,“明镜高悬”牌匾高高吊挂,两边立有“寂静”“躲避”的牌子。两旁各自站着一排手拄着风火棍的皂隶。
县太爷的房间里,传出来这么一个娇媚的声音。这声音柔媚入骨,让人听了不自发的就会想入非非。
待张县令分开后,赵推官端坐正堂,开堂问案。
“大人,冤枉啊!”周兴仓猝喊冤。
张县令迎上来拱手问道:“不知推官大人本日所为何来?”
不料赵推官却说道:“本日怕是不便利让张大人旁听了,这桩案子但是和你有些关联。”
刘二跪着对答:“小人刘二,尉氏县人氏。”
“唔......呀......大人你真坏!”
赵推官本日办案,那叫一个雷厉流行。比及人证吴大娘和李二狗子被带到正堂,指认周兴后,遂将被告周兴收押,判处绞刑。《大明律》里量刑可按重了判,也可按轻了判,全看大人们对案子是甚么心机。李修文没说要如何量刑,他晓得赵推官是个聪明人。赵推官的确非常聪明,李公子既没有明说,那天然是往重了判。
刘二忙道:“大人,小的所言句句失实!”
赵推官对他说完,叮咛摆布道:“备车驾,去尉氏县。”
周兴被县衙传唤,内心一阵纳罕,自家姐夫怎会俄然传本身上堂问案?
中间皂隶从刘二手里接过状纸,传了上去。赵推官冒充看了半天状纸,实在对于此案,他早已了然于心。
“刘二告你强行奸污之罪,你可认罪?”赵推官直接喝问。
只听赵推官对刘二问道:“你说你那甥女,是被周家大少爷周兴强行奸污,她上告县衙,县令张大人却包庇内弟,打了她的板子,压下了此案,导致她抱屈他杀,所言可都是真相?”
张县令闻言神采一变,背颊惊出了一身盗汗。转而肝火冲冲隧道:“赵大人,我张远为官一方,自认虽无大的功劳,可也是兢兢业业,对辖下之事从无懒惰,大人可不能听信些不实之言,这清楚是有人诬告下官吶!再者说,下官若真有甚么不对,仿佛也不在大人你的统领以内吧?”
尉氏县衙门后院。
正堂那边审判的成果,张远张县令已经晓得了,他晓得此案如此审结,本身的宦途便也要跟着垮台了,他却有力回天,心中只道大事休矣!然后在内心,把本身的内弟,周兴的祖宗十八代全给问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