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男人冷然道：“既然如此，干脆就给天都城再添一把火。”

姬澄彻点头道：“你又搞错了。我来这里不是要求你，而是奉告你。从现在起，汪柔离开夜鹰，今后不必再服从你们中任何人的号令。如果不是因为外婆的原因，你现在，应当是和沈记靓汤里的那些人在一起，不会有任何不同。”

黑袍男人手捧茶盏好久，入迷地望着街劈面的那家沈记靓汤，忽地油然一笑道：“不到半盏茶便一网打尽，林宗棠公然宝刀不老。”

“我不但愿天下大乱，我信赖，那也不是帝君想要的。”

“不准再对汪柔指手画脚。”

从凌晨到现在，这位僵尸客人便一向坐在这儿，既不说话也不操琴，看模样也不似在等人。

药铺掌柜是个白发老者，束手侍立在灰衣男人的身后，谨慎翼翼地禀报导：“‘灰熊’方才送到谍报，我们在天都城内一共有三处暗桩被剿，战死十七人被俘四人，此中包含马重阳马师叔。”

门一开，房间里只剩下白发老者坐在八仙桌边拨动着算盘珠子，灰衣男人的踪迹如同消逝在了氛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