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殿下幼年,不免识人不明,经一堑长一智,奴婢信赖殿下今后不会再被骗了。”
东方溯轩一轩长眉,“这么说来,杀你的人,是你仆人派来的?”
东方溯眸光一动,一个名字跃然于心头,“萧若傲?”
东方溯走到秋水身前,投落一片暗影,“既然已经撒下了谎,朕和齐王也都信赖了,为甚么还要去戳破?”
“我被派到你身边的企图,是让你们北周内哄四起,朝堂不宁,只要我活着一刻,就必须负着一刻任务,结婚如是……招认亦如是……”
东方溯听出了她的意义,蹙眉道:“教唆你的人,不是太后?”
予怀沉默不语,他能听得出秋水话里的绝望 ,不像是装出来的。
半晌,她放动手掌,怠倦隧道:“我说了,就当是太后吧。”
“那不一样!”秋水冲动地叫着,“我用忠苦衷他,他却用戒心防我害我,我不甘心,不甘心!”
秋水听到他的话,微微昂首,吃力隧道:“不是……不是太……太后!”
秋水怆然一笑,竭力撑起家子,跪坐在地上,“你觉得我先前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予怀眸光沉沉隧道:“你把统统事情都奉告我们,就不怕远在应天的家人会遭楚帝毒害,招来杀身之祸吗?”
“予恒。”耳边传来东方溯的声音,予恒晓得他的意义,收回击负在身后,从张进的角度看去,恰好能够瞧见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唉……张进在内心叹了口气,看齐王这个模样,就算秋水死了一个秋水,她留下的暗影,也会一世覆盖着齐王,令后者没法摆脱,真是祸害。
“儿臣有眼无珠,不但识人不清,还频频顶撞母后,实在罪该万死!”予恒跪在长信殿中,在他面前坐着沈惜君。
“不错!”秋水面带怒容隧道:“我一心一意为他办事,连性命都情愿赔上,他可倒好,一发明我身份败露,就立即派人来行刺,真真是让人寒心!”
予瑾一案,终跟着秋水的死告终,但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诡计……也向来没有停止。
秋水被掐得说不出话来,但从她的神采上能够看出,予恒这句话并不能威胁到她,想想也是,她本就是将死之人,又如何会惧死。
“必然是太后!”予恒咬着说着,眼底有阵阵伤痛,他固然悔恨秋水的欺瞒,但到底曾经爱过,还是那么的刻骨铭心,现在看到她命不久矣,自是心中难过。
“噗!”秋水猛地呕出一大口血来,眼里的光芒敏捷暗淡,就如一枝即将烧尽的蜡烛;她转头望着予恒,用最后的力量说道:“对不起……殿下对不起……你……谅解我好不好?”
东方溯冷冷盯着她,半晌,缓缓道:“你在包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