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凌微微一笑，“还记不记得陛下在国书里是如何写的？”

燕帝并不伸手去接，冷冷道：“说得倒是好听，朕凭甚么信赖你？”

张远猎奇隧道：“张相何出此言？”

张启凌没有答复他的话，而是面色一正，自袖中取出一道黄绫卷轴，双手呈于头顶，“张某奉陛下之命，送来一封国书，请燕帝过目。”

“好，张某告别。”在转成分开前，张启凌深深看了一眼燕帝坐下的九龙宝椅。

燕帝神采丢脸得像见了鬼一样，“你到底想如何样？”

“不错，只要燕帝承诺，共伐楚齐两国，待功成之日，我朝陛下会下旨册封您为异姓王，统管此地。”

燕帝内心已经偏向北周，但大要上还是一副踌躇不决的模样，“朕需求细心考虑，你先回驿站等着，过两日朕会派人去找你。”

“我刚才在殿里，看到正中间那张金漆九龙宝椅最正中那条龙的爪子里抓着蟒蛇，起先我觉得是一条，厥后偶然中发明，那蟒蛇是堆叠的，未几很多，恰好五条，你想想是甚么意义。”

“不是信赖张某，而是信赖我朝陛下。”张启凌微微一笑，“燕帝那么聪明，信赖必然会做出精确的挑选。”

张远迷惑地挠挠头，“卑职记得陛下的宝椅，并没有甚么蟒蛇，也向来没传闻过啊，还一抓就是五条？用来做甚么？”

“也就是说，朕变成了周帝的臣子？”

第八百四十四章　游说

“当然记得，只要燕帝归降，并助我国攻破应天，便封他为异姓王，持续统治燕国一地，只要燕帝不背盟约，燕国就永归燕帝统治。”东方溯草拟国书的时候，他和张启凌就在中间，自是晓得的一清二楚。

“当初两国订立三年之约时，有一个前提，就是楚帝送回被他抓去的古逸臣，成果，倒是送返来了，但是个假货。”

燕帝狠狠将国书掷在地上，起家走到张启凌面前，阴恻恻隧道：“不错，论国力，论兵力，朕都不如周帝、齐帝、楚帝，但始终是一国之君，只要朕一声令下，你就会死在乱刀之下。”说着，他忽地笑了起来，“朕晓得了，周帝必然是看厌了你这个外族之人，以是让你来这里送命？”

燕帝眸光沉沉地盯着那道国书，心机飞转如轮，论诚信，周帝天然是比楚帝更可靠，但……要他从一国之君沦为别人臣子，实在有些难以接管。

宫门外，张远正在焦灼地等候着，看到张启凌出来，长舒一口气，“张相您总算出来了，可把我给急死了。”

宫人接过国书递到燕帝手中，后者看过后，神情古怪隧道：“周帝要与朕缔盟？”

“那燕帝承诺了吗？”

“你渐渐想。”张启凌笑一笑，翻身上马往驿站行去，张远跟在他前面，苦思那五条蟒蛇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