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三倒也干脆，一一招认，环琅阁安排在宫中的细作竟有十五人之多，就连承德殿也有他们的人，幸亏只是一个在殿外服侍的粗使寺人，但也充足令民气惊的了。

至此，统统本相明白，万三另有环琅阁是齐帝用二十多年时候安插的棋子，一向在找机遇祸乱北周。

东方溯怒极反笑，“公然是贩子，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做买卖。”

“疯子！”万三嘴唇发青地指着他道：“的确是个疯子！”

予恒赶紧道：“父皇，此人诡狡多变，只怕另有所坦白，就算要放，也得鞠问清楚以后再放。”

想到这里，万三恨怒交集，俄然冲到予恒身前，用力攥住他的衣衿，厉声道：“东宫之位不好吗，帝王之位不好吗？为甚么要这么做，为甚么？”

“不会。”予恒说得干脆利落，一点踌躇也没有。

听到他埋没在言词间的杀意，万三大惊，仓猝道：“是……是小人一时胡涂，求陛下再给小人一个机遇，小人必然说实话，毫不敢再欺瞒！”

“不错。”万三话音刚落，予恒便点头道：“不对，你扯谎。”

那厢，东方溯已经看完了手札，眼底满盈着帝王的森冷与气愤，“真是妙手腕，连宫里都安插了你们的人手，说，是谁？”

不，是有人蠢得连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都不要！

予恒大急，“父皇……”

“谢陛下嘉奖。”万三自发抓住了东方溯的把柄，腰杆子又重新挺了起来，“小人是贱命一条，死不敷惜；陛下您但是万金之躯，万一伤了您或者哪位娘娘、公主，那可就不好了。”

万三吃紧摆手，“此次是真没有了，全数都在这里。”说着，他摸索道：“小人……能够走了吗？”

东方溯冷冷一笑，“倒是细心。好，朕答允你，只要你供出宫中细作，朕就不究查你的罪。”

万三本来想操纵予恒一步步篡夺权力，没想到反而步入了予恒的骗局，被端了个一干二净。

“朕问你最后一次，另有谁？”

在他们争论的时候，东方溯已经派林默去万府取证，公然在那些鸟笼底座里发明万三与齐帝来往手札。

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万三……我要你去阴曹地府给阿玉母子赔罪！”

他这平生布局无数，不知替多少有钱人抒难脱困，摆脱律法的制裁；可轮到他本身时，却无计可施！

万三仓猝叫屈，“刚才确是小人一时胡涂，但此次，该说的确切全数都说了，一个字都没有坦白。”说着，他又摸索道：“陛下金口玉言，信赖不会食言吧。”

东方溯盯了他半晌，挥手道：“放他走。”

东方溯目光一转，落在予恒身上，“他是你揪出来的，你说说，该承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