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恒一喜，诘问道：“果然？”

李太傅也不粉饰，直言道：“齐王殿下德才兼备，又是嫡宗子，立为太子最是合适不过。”

张进在中间听得盗汗直冒，这位太傅大人真是不要命了，这类话也敢说，他偷偷觑向东方溯，后者面色公然阴沉的可骇。

予恒苦笑道：“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晓得成果会是如何样。”他长叹一声，望着窗外明丽到让人睁不开眼的夏光，忧心忡忡隧道：“父皇这几天必然派神机营的人到处搜索证据，万一真让他找到对予怀无益的证据，明日……可就难说了。”

东方溯沉声道：“太子一事，朕自有决计，无需诸位爱卿操心，起来吧。”

万三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笑着欠身，“那万某在这里先谢过殿下了。”

予恒迷惑隧道：“甚么意义？”

东方溯推测他会这么问，凝声道：“林统领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令媛被害时，张远并不在金陵，可见殛毙诸女的另有其人。”

好久，东方溯淡然道：“这是朕的家事，太傅未免管得太多了些。”

“不错，到了这个境地，谁都有力回天，哪怕是――”万三眼角一扬，缓缓吐出两个字，“陛下！”

万三朗声大笑，“万某还觉得殿下在担忧甚么，本来是这个；殿下放心，我环琅阁做事一贯洁净利落，别说一个神机营，就算将全部金陵城翻过来，也休想找到证据，再说……”他凑过身子，奥秘隧道：“就算真让陛下找到证据，殿下感觉李太傅他们会信吗？”

东方溯目光掠过站在李太傅身边的予恒，“若这些事情真是太子所为，就算太傅不说，朕也会从严措置，但经朕查实，这些事情是有小人蓄意谗谄，太傅不要被小人操纵了。”

对于他的答复，尹仲嘲笑连连，朝东方溯道：“臣记恰当日在宫门前，陛下曾说过，如果五日以后还不能证明并非张远所为，就会治张远乃至二殿下的罪，陛下金口玉言，想必不会出尔反尔吧？”

蒲月初十的凌晨，朝阳光辉，撒下明丽若金的阳光，暖和的乃至有些酷热，躲在树上的夏蝉已经三三两两地叫了起来。

“陛下口口声声说太子被人谗谄，证据呢？”

伊仲那里听得出来，梗着脖子不要辩论，被李太傅拉住，后者道：“或许张远那件案子另有疑点，赈银一案倒是人证物证俱全，请陛下当即废黜二殿下，改立太子。”

在李太傅以后，数十名大臣拱手跪下，齐声道：“请陛下立大殿下为太子，以保我大周皇室正统，千秋万代！”

东方溯目光在他面上盘桓好久，淡然道：“你想让朕改立予恒为太子？”

“证据呢？”不等林默答复，尹仲已是先一步道：“没有是吗？因为那都是假的，全数是你们为了包庇二殿下而编造出来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