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计随口道：“睿王府里的，不过他来，可不是为了存银。”

听到这里，杜鹃已是理出了几分眉目，“你是说睿王将田单抵押给你们钱庄，调换三万两银子！”

一向到杜鹃走得不见人影，伴计还痴痴望着，直至后脑勺被人用力打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陶安不知何时站在他中间，拧着眉毛道：“瞧甚么呢？”

张启凌执起一枚黑棋，落在已经崩溃的白棋阵营中，完整结束了白棋的苟延残喘，“棋子与执棋者向来都只要一线之隔！”

杜鹃缓过神来后，拉下他的手，“这些银子都是给睿王的？”

杜鹃目光一闪，摸索道：“既然不是存银，那必是为了取银，对不对？”

伴计奥秘兮兮隧道：“都不是呢。”

“这个……”这一次，伴计显得有些游移，杜鹃摇着他胳膊娇声道：“说来听听嘛，我包管不奉告别人。”

杜鹃故作茫然隧道：“蔡管家？是哪家府里的？”

杜鹃“噗嗤”一笑，抿唇道：“看你模样高高大大的，想不到胆量这么小，行了行了，我包管跟谁都不说，能够了吗？”待得伴计点头后，她看了一眼内里的天气道：“我得归去了，不然家里人该焦急了。”

大雨还在持续，打在窗台上哗哗做响，在小厮将棋盘上用玉石打磨成而的吵嘴棋子重新装入盒中后，中年人低声道：“公子，固然北周这会儿只能集合二十万雄师，兵力不及齐国，但北周始终是第一强国，号称拥兵百万，一旦给他们充足的时候集结兵力与粮草，逼退齐国只是迟早的事情，我们……要不要助齐国一臂之力，让北周完整翻不了身？”

“不然呢，你另有更好的解释吗？”说到这里，伴计严峻地叮咛道：“这件事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掌柜的非打死我不成！”

伴计点点头，摆布打量了一眼，见其别人都在各忙各的，没人重视他们这边，方才抬高了声音道：“昨儿个睿王爷带着蔡总管亲身来的，掌柜与他们说了一会儿后，提了整整三万两的银票。”

张启凌薄唇微勾，出现一抹幽冷的笑容，“璇玑公主聪明绝顶，惊才绝艳，连一个不受正视的皇子都能扶上帝位，又岂会改不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局。”

杜鹃随口对付道：“就这两天，到时候我来找你。”

张启凌捻了一枚棋子在指尖把玩，盯着纵横交叉的棋盘淡淡道：“那么轻易被打倒，就不是称霸多年的北周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渐渐玩着吧；再者……”那双狭长的眼眸在烛光下深不见底，“我也很想看看她究竟能够将《风后八阵兵法图》阐扬到多么境地！”

中年人浅笑道：“任璇玑公主再聪明，还不是沦为公子与……老爷指掌间的一枚棋子。”

杜鹃心机一转，笑道：“家里攒了一些银子，想过来存着，就是不晓得哪家可靠一些还无益钱高一些，以是来探听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