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陪笑道：“陛下圣明，您已经好久没翻牌子了”

东方溯看出他的心机，笑道：“只是你也很想去是不是？”

开端那几个字因为严峻有些变形，前面则顺畅了很多，端方有力，很有几分大师风采。

“呱呱！”几只寒鸦在暮色四合的天空振翅飞过，坠下一片玄色的羽毛，恰好落在予恒肩膀，令后者本就忐忑的表情更加不安。

张进在一旁帮衬道：“大殿下是恭敬陛下的，就像主子一样，每次见到陛下都严峻得很。”

予恒不安地点点头，在如许的忐忑中，他随张踏入承德殿，低头走到殿中间，朝坐在御案后的东方溯跪下施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圣安。”

笑语了几句，东方泽道：“皇兄如果没别的叮咛，臣弟这就下去安排了，不知皇兄筹算甚么时候解缆？”

“朕没有写是吗？”在予恒怯怯点头后，东方溯将笔递给他，“你来补上。”

东方溯想一想，道：“朕另有一些事情要措置，半个月后吧。”

“是。”东方泽点头道：“这几年他虽被称为宰相，但手中并无实权，一向是布衣之身，现在让他辅政，大权在握，臣弟担忧他会生出非常的心机来。”

东方泽一怔，待回过神来，仓猝道：“陛下微服出京，臣弟当然要跟从保护，不然碰到宵小贼人如何办？”

东方溯扬眉道：“朕甚么时候说过要带你同去？”

予恒当真看了一眼，点头道：“学过，是《许武教弟》的故事，说的是汉朝时候，有三个兄弟，父母早亡，身为长兄的许武担起生存，并教诲两个弟弟的故事。”

东方溯朗声笑道：“这就叫能者多劳。”

“为了两个弟弟，他连亲也不肯娶，乃至不吝担上贪婪之名，用心良苦；在他的教诲下，厥后两个弟弟终究功成名就。儿臣记得文章里另有一首词，不过……”他瞅着东方溯，吞吐着没有说下去。

“臣弟明白。”东方泽承诺一声，施礼退出了承德殿，在他走后，张进小声道：“陛下，敬事房的人正在内里等着，是不是现在传出去？”

张进放缓了脚步，回身笑道：“这个主子真不晓得，殿下也别急，待会儿见了陛下，天然就晓得了。”

东方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交代甚么？”

予恒严峻地接过笔，沾墨写下四句词：许武教弟，半耕半读，取多与寡，以成弟名。”

东方溯淡然一笑，挥手道：“让他们归去吧，今后也不消再过来了，朕得空了，自会去看她们。”

“朕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墨客，再说不是另有神机营的人在吗，莫非你感觉他们连几个山贼都对于不了？”

东方溯轩一轩眉，“传出去做甚么，翻牌子？”

予恒捻去肩上的黑羽，瞅着走在前面的张进，鼓起勇气道：“张公公，父皇传我畴昔，不知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