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止住那些侍卫后,辛月伏在罗格耳边漫然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汗王与我们共走鬼域路了。我们倒是无所谓,就是可惜了汗王,壮志未酬身先死。”说到这里,她手上微一用力,伤口顿时又深了几分。
“越说越离谱,父王是得了急病,与我何干,还下毒,实在好笑。”罗格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攥紧,手背青筋崛起,如同一条条蜿蜒在皮肤下的蚯蚓。
这些侍卫都是罗格精挑细选的懦夫,以一抵十,这么多人一同脱手,就算张启凌二人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
罗格冷嘲笑着,混着吼怒不止的风声,如同黑夜里凄厉鸣叫的夜枭,听得民气底发颤。不知过了多久,他一止笑声,扬眉道:“不错,阿谁老东西是我杀的!”
罗格不敢再动,怒容满面隧道:“你觉得如许就能逼我放人吗,做梦!”
“知己?”罗格讥声道:“那东西有甚么用,成大事者不拘末节,我会让统统人晓得,我才是最合适持续王位的人。可惜啊,老东西看不到了。”说着,他目光一转,落在张启凌身上,阴恻恻隧道:“我清楚老五的心机,绝对想不到这些,又是你对不对?”
“你敢!”罗格感受着颈间的冰冷刺痛,又惊又惧。
辛月一惊,赶紧挥动匕首,可惜为时已晚,只在罗格手臂划出一道口儿,便再也转动不得。
听到他这番毫无悔意的话,摩洛浑身冰冷,面前这小我,真是他熟谙了三十年的三哥吗?
摩洛深吸一口气,抹去唇边的血迹一字一顿道:“既是如许,你可敢起出父王骸骨?”
摩洛脸颊一阵抽搐,目光森冷隧道:“传位于我,乃是父王本身的志愿,并没有其别人摆布,至于下毒一说,更是荒诞绝伦。”
“是否好笑,你内心明白。”摩洛点头,悲声道:“你我虽非一母所生,但我一向敬你慕你,没想到你这是如许的卑鄙小人,难怪父王先前从未想过传位于你。”
在辛月说话的时候,四周又悄无声气的呈现十余条人影,都是此次卖力暗中庇护张启凌的神机营,之前一向藏匿暗中,无人发明。
辛月无声无息一笑,“像汗王说的,都已经死光临头了,另有甚么不敢的,提及来,鬼域路上有汗王相陪,信赖不会太孤单。”
“中毒而死的人,毒入骨髓,身后骸骨必然会变黑,父王是否被人毒杀,只要起出骸骨一看便知。”
辛月内心“格登”一下,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顾不得细思,催促道:“立即放人!”
不等他叮咛,身后那一众侍卫如同出闸猛虎,带着嗜杀的笑容往张启凌与摩洛扑去。
不等辛月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暗中的四周俄然冒起无数暗红腾跃的熊熊火光,在这些火光的绝顶,是一个个盔甲光鲜的西域兵士以及他们手里拉满弦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