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予恒还想回绝，予怀先一步堵住了话，“母妃说过，送出去的礼不能收回，大哥如果非不要，就只要把赤焰放走。”

予恒打量着他道：“既是如许，为何我几次转头，你都用心藏了起来？”

予恒压下心底莫名的烦燥，尽力撑起笑容，“不消试，姨娘做的必然称身。”

小聪子露在袖外的双手狠恶一颤，赔笑道：“都已经畴昔这么多年了，还说来做甚么。”

在转过一个弯后，一道人影停下了脚步，四下张望，口中低低道：“奇特，人呢？”

赤焰是一匹纯种的汗血小马，固然才两岁，已经跑得缓慢，一些丁壮的马都一定跑得过。

予恒小脸上寒霜重重，“没听到我的话吗？说！”最后阿谁字，他是吼出来的，吓得小聪子浑身颤抖，双腿一软，重重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不是主子不肯说，而是……晓得这些对殿下有害无益。”

小聪子眸子微转，半晌，他笑道：“大殿下曲解了，主子并没有跟着您，只是恰好跟您同一起。”

“梁昭仪？”予恒不解隧道：“她看我做甚么？”

予恒难堪地看向沈惜君，后者浅笑道：“既是太子的一片情意，你就收下吧。”

“你啊。”慕千雪笑语了一句，转头看向予怀，“你不是说也有东西要送给恒儿吗，还不拿出来？”

晌午过后，予恒与予怀一起去了马厩，正如予怀所言，赤焰晓得人道，很快就晓得了予恒是本身的仆人，非常温驯听话，说奔就奔，说停就停。

予恒越看越喜好，逗留很多方才依依不舍地拜别，在与予怀分开后，一起往长信殿走去，不知从甚么时候起，脚步声变成了两重，像是有人在前面跟着他，可常常转头，前面都空无一人。

“是。”小聪子满面哀伤隧道：“主子走的时候，殿下才只要四岁，转眼已经六年畴昔了；主子临终之前，最放心的不下的就是殿下您了。”

“为甚么跟着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将那人吓了一大跳，待得缓过神来后，低头道：“主子给大殿下存候。”

“主子……”小聪子仿佛有些镇静，迟迟没有说下去，予恒等的不耐烦，喝斥道：“再不说的话，就与我一起去见母后。”

见被道破了身份，小聪子有些难堪隧道：“大殿下好眼力，恰是主子。”

予恒如有所思地打量着他，尘封影象垂垂涌上脑海，“你说赵氏？”

“嗯。”予怀应了一声，笑眯眯地来到予恒身前，自怀中取出一把钥匙，珍而重之地放到予恒手里，“这是赤焰马厩的钥匙，我晓得大哥喜好赤焰，本日我把它送给大哥，当作大哥的生辰贺礼。”

“你跟着我做甚么？”

予恒张嘴要说的时候，忽地想起秋月一再叮咛的话，生生改了已经到嘴边的话，“皇祖母让儿臣好好读书，要听母后的话，孝敬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