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凌叹了口气，“先问问其别人吧，看有没有晓得的。”

纸船被拆开后，一首完整的诗文呈现在慕千雪面前，轻声吟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实在。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东方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如何，你急着回京吗？”

慕千雪点头道：“你啊，整日就想着玩，之前让你背的千字文会了吗？”

慕千雪螓首轻点，“那陛下筹算何时回京？”

“线索已经断了，朕归去也无济于事，就让张卿去清查吧，他的才气，你是清楚的，如果连他也查不出端倪，那就真是没体例了。”

不管张启凌才气如何出众，始终是外族人，常日里让他参政议政也就算了，毕竟没有实权；辅政分歧，即是手握半壁江山，只要张启凌稍稍生出一点异心，便能够将北周搅得天翻地覆，难怪那些老臣子放心不下。

没等慕千雪说话，她已经从东方溯怀里滑下，取过那张粉笺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纸上的字并不庞大，很快就念了一遍，但并不明白诗里的意义，转头问一旁的予瑾道：“三哥，这是甚么意义啊？”

第七百二十六章　纸船

“还……还差一些。”倾慕不安闲地答复着，她怕慕千雪再问，从速转移话题，“娘亲，你手里拿着甚么啊，我看看。”

东方溯忍着笑道：“当然。”

慕千雪看了一眼从中间驶过的画舫，笑语道：“那陛下筹算何时回京？”

“臣妾倒是还好，就是怕陛下惦记朝中之事，毕竟出来这么久了。”慕千雪垂手悄悄拨弄着船外的河水，一圈圈波纹顺着她纤白的手向外分散。

东方溯宠溺地抱着她，“都游完了？”

在念到最后一个字时，慕千雪心中一动，往停在不远处的画舫望去，一个轻纱遮面的女子正悄悄望着他们这边，在碰到慕千雪的目光时，从速转过甚去。

“这首诗笔迹清秀，用的又是绍兴粉笺，必是出自一名女人之手。”

慕千雪抿唇一笑，打趣道：“陛下不担忧他别有用心？”

“你啊！”东方溯刮一刮她的脸颊，眼中尽是宠溺的笑意，“就晓得寻朕高兴，真要思疑，就不会让他辅政了；为了这事，朕可没少听牢骚！”

倾慕欢畅地鼓掌，“多谢爹爹，爹爹最好了。”

这个动静八百里加急送到扬州时，东方溯正陪着慕千雪游秦淮河。

东方溯没留意到这个，随口道：“这是诗经里的《桃夭》，看来这扬州是一个诗词流行之地。”

东方溯不由分辩隧道：“总之你好好坐着，不准再碰水，一丁点儿都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