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看到这一幕，神采大变，不等张启凌言语，已是指了慕千雪厉喝道：“你对公子做了甚么？”

慕千雪疼得面色微微发白，“我说了，只要你停歇金陵之乱，并且分开金陵城，我就会交出解药，反之……就请四殿下永久留在这金陵城里吧。”说着，她清凌凌一笑，“有四殿下陪葬，也算不亏了。”

“你敢！”胭脂大怒，恨恨地盯着她，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慕千雪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公子如有半点毁伤，我必将你千刀万剐，存亡两难！”

慕千雪身形微微一颤，很快便又安静下来，静声道：“若不是他，我底子不成能活到本日，复仇二字，更是无从提及；一命还一命，不是很普通吗？”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七虫七花

张启凌目光在她脸上盘桓，沉声道：“若我承诺失势以后，为你踏平西楚，复立南昭呢？”

胭脂惊奇望向眸光深沉如暗夜的张启凌，“公子？”

在寒光离慕千雪另有一寸间隔时，胭脂被人紧紧抓住了手腕，转动不得，抓住她的，不是别人，恰是张启凌，手指肌肤下一道道黑线蜿蜒如蛇，令人头皮发麻。

他的话，令慕千雪笑意又深了几分，“凭我一人之力自有力回天，可如有四殿下襄助，又另当别论。”

张启凌微微眯着眼睛，“我知你聪明过人，但终归只是一个凡人，局势之下，你已有力回天！”

张启凌神采庞大隧道：“退下！”

张启凌轩一轩剑眉，似笑非笑隧道：“哦？且说来听听。”

“你敢！”胭脂大恨，五指如钩，上前一把攥住慕千雪颀长的脖颈，一字一顿隧道：“立即交出解药，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想解金陵之危，想救东方溯……就只要这一条路！

慕千雪缓缓一笑，望着地上各自颀长的影子，声音轻缓而果断，“只要四殿下停歇金陵之乱，我自会交出解药；不然……请四殿下为陛下殉葬了！”

自从慕千雪出去后，他独一与之打仗的，就是那次咳嗽，当时他更被慕千雪掐破了皮肤，流了点血，应当在阿谁时候，就已经中毒了，只是他满腹心机都在慕千雪身上，底子没想到她会使如许的战略。

慕千雪缓缓转着指尖的水仙，淡然道：“你们对陛下做了甚么，我就对你们做了甚么；以眼还眼，以牙报牙，并不为过！”

“我叫你退下！”张启凌森森打断，端倪冰冷似窗外簌簌而下的冬雪，胭脂终是不敢违逆，用力一咬贝齿，不甘地抽回了手，退到一边，但目光并未曾离了慕千雪摆布。

胭脂冷哼一声，恨恨瞪了慕千雪一眼，罢手回到了张启凌身边，后者盯着慕千雪在临窗天光下泛着淡淡青色的尖长指甲，冷酷道：“你在指甲抹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