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聪子撇一撇嘴，“安眠香是皇后所赠，以后就一向由紫燕姑姑保管，在赵太医查出混有麝香之前，从未经别人之手，除了皇后还能有谁？”

“若果然如此，皇后娘娘就实在过份了。”慕千雪抱得有些手酸，将孩子平放在赵平清身边。

“不管娘娘信赖与否，这些都是臣妾的肺腑之言，没有半句子虚。”赵平清幽幽一笑，“臣妾愧对皇后，以是臣妾想赌了一次，成果……臣妾输了，还差点害死了本身的亲生骨肉！”泪水落在孩子稚嫩的脸庞，划过两道透明的陈迹，在这暗淡的殿内看来，悲惨如秋水。

慕千雪沉吟半晌，“麝香是否皇后经手，犹未可知，昭容且先把心放宽一些。”

慕千雪微一点头，随她走了出来，产妇在月子里不能受风，故而内殿窗子皆密密关着，一丝裂缝也不留，令氛围略有些浑浊。

“免礼。”在表示紫燕起家后，慕千雪体贴肠道：“本宫传闻昭容俄然早产，特地过来看看，昭容母子可都还好？”

紫燕瞥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赵平清，插话道：“还是奴婢说吧，约莫在半个多月前，也就是陛下即位的前夕，主子还是服用安胎药，却不测发明药味非常，召来赵太医一问，发明这碗底子不是安胎药，而是――打胎药！”

紫燕点头道：“奴婢四周探听，也去外务府问过，没人晓得她是谁，也不晓得她在哪处当差，但让奴婢不测探听到一件事，长信殿一名宫女因出错而被赶出宫，巧的是，她被赶出宫的日子，恰好是发胎药被调包的当日，至于她犯了甚么错，长信殿那边一向讳莫如深。”

“喜好陛下的，并不是只要皇后娘娘一个，臣妾也是，臣妾不想……一辈子都在悔怨中度过，以是就算再为人不齿，再卑鄙过份，也要用一次手腕。”赵平清吸一吸气，含泪道：“成果，臣妾如愿了，可皇后娘娘也恨死了臣妾。”

慕千雪蹙眉道：“是甚么人？”

夏月神采微变，低斥道：“不要胡说。”

“多谢娘娘。”赵平清欠一欠身，半感激半惶恐隧道：“要娘娘亲临含章殿，臣妾实在过意不去。”

“不得猖獗！”赵平清斥了他一句，低低道：“臣妾也但愿不是皇后娘娘，但是……”

赵平清握住孩仔细嫩如柳枝的手指，低低道：“夏月女人尽管问就是了。”

“你为陛下诞下皇嗣，劳苦功高，本宫理该看望。”慕千雪就着紫燕端来的绣墩坐下，扣问道：“小殿下呢？”

慕千雪悄悄叹了口气，“安眠香的事情，本宫也传闻了，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他熬过了这一关，定会否极泰来，昭容不要太担忧了；至于皇后……”她顿一顿道：“虽有怀疑，但一定就是凶手，还是要等查清楚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