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凌冷哼道：“这话等你有本领逃出我手掌的时候再说！”说着，他将阿难往慕千雪怀里一塞，语气冷硬隧道：“早点睡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固然这几个黑衣人穿得与影军团一模一样，但武功路数是仿照不来的，绝对不会是影者。

听着他近乎遗言的言语，慕千雪更加心慌，诘问道：“你如何了？”

“我们是来送你归西的人！”透着冰冷杀意的声音自黑巾后传出，黑衣人的守势变得越来越狠恶，令张启凌与十九难以抵挡，不过一会儿工夫，十九身上已经呈现数道伤口，张启凌也有所负伤。

望着在怀里扭动不止的阿难，慕千雪无声感喟，刚才那一刹时，她动过劝张启凌放弃复仇的动机，但很快又放弃了。

“怵！怵！”几道锋利的破空声俄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进城之路，张启凌仓猝滚落马背，避开了激射而来的暗器，但马就没那么荣幸了，正中脖子，连叫也没叫一声，就倒在血泊中。

张启凌微微一笑，和顺地睇视着她，“我说过，我你违背了我们的商定，等我灭了北周以后，必然会杀了你与阿难，但是现在看来，我是做不到了；就让你与阿难持续活着吧，好好活着。”

张启凌也明白这个事理，当即进到车厢，将抱着阿难的慕千雪拉了出来，随即砍断缰，跃身上马，强行从刀光剑影中冲了出去。

如果十三没有受伤，凭着他与十九联手，当能制住张启凌，但阿青战死的那一次，十三也受了极其严峻的外伤，一起驰驱又加上缺医少药，一向没有甚么好转。

张启凌低头看着怀里尽力忍着颠簸的女子，唇角微微弯起，他自颈中取下一块潮湿莹白如羊脂的玉佩放在阿难怀里，轻声道：“这是母亲给我戴上的，这么多年来，从未取下来，现在我送给阿难，当是贺他满月的礼品。”

八里……六里……五里……

他一走，阿难立即嗯啊嗯啊的哼叽了起来，乌溜溜的眸子子不竭转动，仿佛是在找张启凌的人影。

没有了马车的拖累，马奔得快了起来，那些黑衣人见状大急，顾不得十九，吃紧追来，此中一人更是射出暗器，想要伤了这匹马，但皆被张启凌挡住；但是……他护住了马，却没有护住本身，两枚袖镖射中了他的后背，深深地嵌在骨肉当中。

十九咬牙道：“张启凌，你快带公主与小公子走，我挡住他们！”她很清楚持续如许下去，他们统统人都会死在这里。

本日的张启凌，一如当年得知南昭毁灭的本身，要她放弃复仇，底子是不成能的事情，张启凌也是一样。可如果……张启凌真要操纵本身去互换北周半壁江山，她该如何办？

慕千雪沉沉道：“但是我不会承诺，你应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