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聪子听得满头满脑的盗汗，连连叩首，“主子该死，主子该死，求主子恕罪！”

小聪子如蒙大赦，从速谢恩起家，在他退到一旁后，紫燕拧眉道：“皇后现在横插一脚，对主子来讲，实在是有些费事。”

张启凌目光微微一冷，淡然道：“晓得了。”在打发周管家拜别后，他穿过天井来到正堂，公然看到了张廷霄另有……胭脂。

“这是她咎由自取。”张启凌面无神采的说着，不等张廷霄说话，他起家道：“如果大哥过来是为了这件事，那能够请回了。”

“不错。”张廷霄笑一笑，指了胭脂道：“你可还记得她？”

这场大雪，终究在第三日止住，天气放晴，敞亮日光自一碧如洗的天空中洒落，照在厚厚的积雪上，白得令人晃眼。

“主子息怒。”紫燕递了一盏茶畴昔，细声道：“此事也不能全怪小聪子，谁能想到，皇后会俄然来这么一出。”

“我不知大哥来访，以是去了虎帐巡查。”张启凌目光自低头不语的胭脂脸上掠过，坐下道：“大哥有事找我？”

赵平清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幽幽道：“皇后甚么时候与贵妃变得如此要好，您可别忘了，当初……”

赵平清嘲笑道：“她晓得拿身份压本宫，本宫又何尝不知，走着瞧吧，皇后！”

“皇后！”赵平清用力搁下茶盏，咬牙道：“本宫只道她经此一事，会安份些，没想到……哼，倒是本宫小觑了她！”

“大哥来了？”张启凌下了朝以后，又去虎帐巡查了一圈方才回府，哪知还没踏进府邸，便得知张廷霄来了。

赵平清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先让她养上几日，待恒儿病愈以后……”她表示紫燕附耳过来，低语了几句，后者听着她的话垂垂暴露一丝笑意，“还是主子高超。”

“你是甚么心机，本宫清楚得很。”说到这里，沈惜君声音快速一冷，目光锋利似要刺入赵平清的肺腑，“虽说陛下这会儿失忆，贵妃又不在，但这昭明宫中另有本宫在，另有太后在，由不得你胡来；若想……安享繁华，你就给本宫把那些个心机收一收，不然本宫不介怀让恒儿今后长养于长信殿中！”

“老四。”张廷霄“叮”的一声合了盏盖，劝说道：“不管如何样，胭脂都跟了你那么多年，你就当真一点情分都不念？再说，胭脂打小就跟着你，无父无母的，分开这四王府，她连个去的处所都没有。”

小聪子更加错愕惊骇，一边自打耳光，一边求赵平清恕罪，直打得嘴角开裂，痛得两边脸都麻了，但赵平清不开口，他说甚么也不敢停下。

胭脂低头走到他身前，俯身跪下，痛声道：“自从分开殿下后，奴婢日日在懊悔中度过，奴婢发誓，毫不会再犯一样的错，如有违誓，奴婢必不得好死！”